可她没到的,就在她沾沾自喜为诡计得逞的时候,喝完忠肃侯府的喜酒,回到家的第二日,东阳长公主忽然就来了宁安侯府找景彧,见完礼坐来后,她却只字未提关于白锦扶的,先点名见汪巧盈。
汪巧盈来在自己的院子里没出来见客,忽然听人来报说东阳长公主见她,心里生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收拾收拾,取头上多余的钗环首饰,尽量将自己打扮得朴实无华,然后才去前厅见人。
东阳长公主其实也见过这个跟在杨氏身边的甥女好几次,只前几次一直都没留心。
等汪巧盈施施然过来给在座的东阳长公主、杨氏及景彧行完礼后,东阳长公主朝汪巧盈抬了手,“抬起头让我看看。”
汪巧盈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东阳长公主扫了她两眼,似笑非笑地点头道“果然个人胚子。”
汪巧盈忙自谦道“巧盈蒲柳之姿,容貌平庸,不敢得长公主谬赞。”
杨氏也觉察到东阳长公主此次好像专门为了汪巧盈来的,忙岔开话题帮汪巧盈打掩护,“长公主尝尝这雨前龙井,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东阳长公主看着杨氏摆摆手笑道“喝茶先不急,今日我来,有一桩喜跟太夫人说。”
杨氏感觉莫名,“什喜”
东阳长公主款款道“昨日在忠肃侯家,我瞧见您这甥女个好才貌的可人儿,应该还没婚配吧我一回到家啊,就起来安城伯家的三郎不也还没娶妻呢吗虽说庶子,但到底也嫁进勋爵人家不算委屈,况且他家三郎去年还中了举,一表人才,这正良配啊来你们家之前,我就已经问过安城伯家的意思了,他们家可很放心上,这不,我就过来告诉你们这喜。”
汪巧盈一听慌神了,她一心只当宁安侯夫人,哪里看得上什伯爵府家的庶子,忙拒绝道“我不”
东阳长公主轻蔑地瞟了眼汪巧盈,“婚姻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正在和你的姨母商量,汪小姐一个女儿家,插嘴自己的婚,不不太好”
昨日长乐郡主回到家,将从汪巧盈里听来的景彧和白锦扶的都告诉了东阳长公主,东阳长公主从小长在皇宫,什勾心斗角的伎俩没见过,汪巧盈点心计在她这里就小儿科,一子就被看穿了这招借刀杀人的诡计。
她东阳长公主什人,怎可能甘心被人当刀子使,区区一个白锦扶,就算和景彧不清不楚,到底也只个男人,景彧总不可能娶一个男人为妻,所不足为患,倒这个喜欢搬弄非的汪巧盈,显就对景彧目的不纯,若不除掉,对她宝贝女儿将来嫁进侯府后患无穷。
于东阳长公主才会亲自过来敲打汪巧盈。
杨氏也不白白失去汪巧盈这颗棋子,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东阳长公主,拂了她子,于先斥责了一汪巧盈让她退到一旁,然后委婉地对东阳长公主道“多谢长公主挂怀,但我到底也只这孩子的姨母,婚还同她父母商量的。”
“这有什大不了,就先请媒人去她家同她父母说,难不成,安城伯家的三郎配你这甥女还委屈了况且伯斐和他弟弟都还未婚配,让一个未出阁的表小姐一直住在府里,传出去怕对她的名也不太好听吧”东阳长公主不为然地摆摆手,笑吟吟地看坐在旁边默默充当观众角色,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景彧,“伯斐你说呢”
汪巧盈忙转头看景彧,眸中满期盼,希望景彧能看懂她眼里的意,可帮她说句话,可景彧对她殷切的目光熟视无睹,点了头淡淡地道“长公主言之有理,母亲,还早日将汪小姐送回家去,别耽误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汪巧盈一子脸色煞白,好像人生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一样,景彧怎可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嫁给谁她这些年的努力和期盼不就都成了痴心妄一场空真好一个冷心冷肺的无郎
东阳长公主对景彧的态度很满意,也将汪巧盈脸上的惨淡之色都看在眼里,眼神里的嘲弄更深。
杨氏也又恨又气,长乐郡主这还没进门,东阳长公主就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上门耀武扬威来了,她担心再生什端,忙借口身体不适,让汪巧盈陪她回后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