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不是第一次去莲华观了,习惯了以前坐的现代交通工具,前两次他都觉得一路上的间很漫长,可次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前方有未知的危险等着他,路上的间过得格外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就站了莲华观山下,都不给他反悔退缩的机。
但他当然是不退缩的,景彧还等着他回去救,不管莲华观是什么龙潭虎穴,季风摇是什么豺狼虎豹,他也要闯一闯。
季风摇应该早有吩咐,白锦扶刚进山门,便有小道士过来引领他上山。
到了季风摇的炼丹房门口,小道士示意白锦扶让他一个人进去,然后便离开了院子。
白锦扶炼丹房门前站了儿,院子里静悄悄的,有四面墙围着,连棵树都没有,十分空旷冷清,山顶上的风呼啸着吹进院子里来,尤为刺骨,穿透过人身上的衣衫,钻进骨缝里,冻得人从外面凉到心底。
白锦扶深呼吸了一下,活动了下僵硬的手指,伸手推开门了进去。
屋子里,炼丹炉里还炼着丹药,倒是很温暖,如果忽略些苦涩怪异的药材味,以及站窗户前面个让他一见到就感觉后背汗毛直立的季风摇,白锦扶或许乐意里多待一儿取取暖。
外面是寒冬腊月,屋子里虽然暖和,但也比不上春夏节,可季风摇却像是完全不怕冷一样,穿了一件单薄的素白道袍,他身量颀长,衣衫下面的身材瘦却有型,侧脸轮廓深邃,眼窝深凹,鼻梁高挺,皮肤奇白,仔细看长似乎还带了点异域风情,给男人更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白锦扶不想和季风摇做无谓的周旋,直截了当地道“国师大人,我来了,宁安侯与您素无仇怨,还请国师大人能够赐下解药,不要为难一个好人。”
季风摇到白锦扶的声音身形没动,缓缓转过看了他一儿,漠然地开口“解药就桌上,自己过来拿。”
白锦扶握了下拳,朝季风摇身后的桌子了过去,近一看,却发现桌上摆了两个药瓶,有瓶塞不同,一个是红的,一个是蓝的。
“敢问国师,两瓶哪一瓶才是解药”
“本座可以给宁安侯的解药,但是,要将另一瓶药服下。”季风摇回过身来,琥珀色的瞳仁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的眼睛,暗藏着一丝看到猎的兴奋光芒,沙哑的声音低沉富有磁,像擅长蛊惑人心的海妖。
白锦扶不假思索地应下来,“好。”
季风摇有些意外地皱眉,“就样答应了”
“我答应了还不好吗”白锦扶似笑非笑地看着季风摇道,“反正如果我不答应,也想方设逼我答应的不是吗既如此,我何不让自己好受些。”
季风摇些套路,白锦扶早知道了,无非就是下蛊下药来控制人受他摆布,反正反抗到最后也是没用的,还不如痛痛快快接受,还能少受些罪。
不过显然以折磨人为乐,喜欢欣赏被他折磨的些人脸上惊慌恐惧的表情的季风摇对白锦扶的反应很不满意,他缓步靠近白锦扶,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直到迫使白锦扶要抬起看他,才停了下来。
“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