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已经醉得快神志不清,晕晕乎乎地站起来,端起酒杯敬景彧,大声道“侯爷,来继续喝我祝你前程似锦、百年好合、儿孙满堂、长命百岁”
景彧眉心跳了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起身将白锦扶手里的酒杯拦下,“别喝了,你醉了。”
“开玩笑,这才喝了多少,我千杯不醉好吗”白锦扶跌跌撞撞地伸手去抢自己的酒杯,却因为脚步不稳,一头撞了景彧一个满怀,干脆也不起来了,头顶着景彧的胸膛发起酒疯,“今天我高兴,你就让我喝嘛”
景彧怕他摔倒,把酒杯扔到桌上,不得已抱住白锦扶,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许他乱动,“你到底因为什么事高兴”
“因为什么让我想想”白锦扶从景彧怀里仰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头顶上男人的下巴,努力让大脑运转起来,好一会儿,终于被他想到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难道不值得好好庆祝吗来,继续喝啊侯爷,你是不是不行啊”
景彧看着直冲他傻乐的白锦扶,脸黑了一下,怎么就他不行了,没头没脑,醉得不轻,于是也不再废话,搂住白锦扶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带人走出了房间,“回家。”
景彧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这还是第一次照顾一个喝醉的人,也低估了一个人醉起来会有多麻烦。
回府的路上,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白锦扶像骨头都被酒给泡软了似的,要是没人扶着,坐都坐不稳,景彧没办法,只能将人搂着,偏偏白锦扶还不是个安分的,在景彧怀里扭来扭去。
“太硬了不舒服”白锦扶嫌脸硌着难受,手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左摸右摸,不满地道,“言寿,给公子我换个软枕头来”
景彧差点被他气笑,还挺会挑三拣四。
察觉到白锦扶的手还在他胸前乱摸,而且越来越有往下的趋势,景彧额头青筋跳了两下,直接握住白锦扶的两只手腕,将他双手反剪到背后,语气也变得不善“老实点,手往哪儿摸呢。”
白锦扶听到男人说话,睁开朦胧醉眼,在昏暗的车厢里努力辨认起眼前人,“侯爷原来是你啊”
景彧无奈“不是我还能是谁”
白锦扶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傻乎乎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景彧已经不想搭理一个醉鬼的胡话,冷着脸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白锦扶眼神茫然,有些不理解地望着景彧,“侯爷你生气啦”
景彧深感无力,“没有。”
白锦扶撑着车厢壁勉强自己坐起来,然后拍拍景彧的肩膀,摇头晃脑地道“你别生气,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一起把那些欺负我们的狗东西,统统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痛哭流涕地求我们原谅”
景彧皱眉,总觉得今天的白锦扶非常不对劲,于是伸手过去捏着白锦扶的下巴固定住他摇摇晃晃的头,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
虽然白锦扶醉得厉害,但不能连累到对他最好的景彧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地存在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轻轻摇了摇头,“没谁,你别担心,我一个人就可以”边说还边做了个吹气的动作,“咻,把他们骨灰都扬了,嘿嘿”
景彧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侯府,景彧不放心醉成烂泥似的白锦扶,亲自扶着他送他回到卧房,又亲自将人抱到床上躺下来,等白锦扶老老实实不再折腾了,这才准备回自己院子。
可没想到,正准备起身离开,又被白锦扶拽住了衣摆,景彧低头一看,眼睛还是闭着,嘴里在嘟囔“妈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