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看了两眼柜子里那个满身鲜血的厉鬼。
狞恶的眼神,还有努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的扭曲狰狞,鬼气翻滚,都代表着厉鬼是一只恶鬼。
厉鬼的身上全都是鲜血。
却不是厉鬼自己的。
而是之前死亡在这个房间的住户的。
安甜对这种害过人命的恶鬼没有好客气的。
当感受到这房间里只有厉鬼的痕迹,没有其他过世的住户的痕迹,她没有再废话,伸手过去,摸索了一下,摸出一个血红色巴掌大小花瓶。
她又摸了摸,什么都摸不出来了,就咔擦,拧断了厉鬼的脑袋。
看着厉鬼的脑袋滚落在面前,小姑娘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还好,没有迸她一身血。
比之前黑裙子女鬼好多了。
满意地控制了自己的力气,终于没有把厉鬼打得仿佛西瓜被抽烂,安甜松了一口气,美滋滋地拿了一张缚鬼符把这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厉鬼一样塞进了符箓里。
两只加在一起,用高考生那聪明的小脑袋一算,四万块
那至少大学四年的学费已经赚到了。
安甜心里幸福。
不过
闯入室内,捆绑原住民,搜罗室内各处,翻找原住民浑身上下,随便拧下脑袋安甜小小一团蹲在地上陷入僵生思考。
总觉得奇怪的属性增加了。
不过这暂时不太重要,因为有钱赚,她觉得自己今天也可以吃点奢侈的了。
等大骨棒出锅,安甜顺便给自己在骨头汤里下了一块血豆腐。
大半夜的,喷香
吃着滑嫩的,香甜的血豆腐,叼着大骨棒咔擦咔擦磨牙,小姑娘越到晚上越精神,一晚上没睡觉,到了第二天早上,拿着一打平安符下楼,送给对自己特别热情和友善的婆婆们黄纸还是拿着傅家多余的来着,也不要钱。
不过不管怎么样,不都说么,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来着。
僵尸厚着脸皮拿着一毛钱没花的平安符,鼓起自己最后的勇气和人交际往来。
这个年纪的老人都挺信这种的,对小姑娘也喜欢封建迷信哎呀,更觉得找到心灵之友了。
好不容易婉拒了热情的老婆婆们“一起去拜山”,安甜才发完了平安符,就看见邻居的女人从楼栋里走出来。
看见她匆匆跑出来应该是急着去上班,老婆婆们就八卦了。
她们围着安甜,僵尸本想趁着白天最好去睡觉躺尸,无法突围,痛苦地被围在中间听着左一言右一语的各种神奇故事。
“小江也是怪可怜的。”就有个老婆婆叹了一口气跟唯一刚刚新搬来的听众说道。
别看老婆婆瘦小,可抓着安甜的力气可大了,念念叨叨地说道,“都是那小王没良心。小江为了供他上学苦了这么多年,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结果你看看,他才要博士毕业,就要跟别人结婚了。”
显然,对于女人的遭遇,幸灾乐祸的不多,更多的都是对这个艰难的,据说最后没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里男方的批判。
“那可太坏了。”安甜木然地坐在那里,被老婆婆紧紧抓着,痛苦地说道。
她就想上楼去睡觉。
大白天的,不让僵尸睡觉,还讲不讲人道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