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面前的飞行球轻盈的转了一圈,考试铃声响起,飞行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远处。
江月的视线牢牢的跟住它。
很快,飞行球的速度变快了,星空里突然出现很多高速移动的星体,小小的粉色飞行球以极其诡异的路线飞过这些移动的星体。
江月必须全神贯注,因为她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其他星体吸引注意力,再也捕捉不到飞行球的痕迹。
移动的星体越来越多,时不时有星体爆炸发出的强光和粉尘干扰江月的视线。
小小的粉色飞行球变成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粉色小点,江月头晕目眩,依然努力盯紧。
这个时候,飞行球的速度突然慢下来了,江月的视线终于追上它,可以清晰的看到它上面的编号。
还不等她松口气,更过分的事情来了,星空中突然出现许多粉色飞行球,每一个编号都不一样。
这好比在数千只萤火虫中找到具有独特编号的一只。
江月头大如斗,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斗鸡眼,星空里的飞行球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它们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江月已经麻了,机械的盯着自己飞行球上的那串数字,直到铃声响起,所有的飞行球精致下来。
她居然扛到了考试最后。
当她从全息仓里出来的之后,才知道考试时间是一个半小时。
一万三千名考试生,坚持到考试最后一分钟的aha只有15个人,江月正是其中一个。
宋阳坚持了54分钟,走出全息仓的时候他的双眼满含泪水,走路的时候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一样里倒歪斜。
江月也好不到哪去,她坚持了一个半小时,出了全息仓后就蹲在地上大吐特吐,她双眼模糊,头部剧透,感觉下一秒就要死了。
考生们将蹲在地上呕吐的江月围成一个圈,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江月听力远超常人,即使是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也将他们的议论听的清清楚楚。
“是个平民aha”
“看上去是的,身上的衣着不会撒谎。”
“居然坚持到最后一刻,动态追踪能力实在太变态了,看来这个aha将来可以跨越阶层了。”
“呵呵,我出一毛钱,我赌她将来进了联邦军校也是给贵族子弟当孙子。”
两个监考人员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一位穿着军装的男aha按住了江月的肩膀,约莫是看到江月过于寒酸简朴的衣着,于是问了一句“你以前没有使用过全息仓吗”
江月摇头。
她一个穿越来的非土著人员怎么可能使用过全息仓,在虚拟世界里还好,出了全息仓后感觉身体和灵魂压根不兼容了,灵魂撕扯来去,最后回归身体,就像在甩干桶里旋转一万年。
江月被两个监考人员扶着走出考场,她坐在考场外面的长凳上,瘫成了一条死狗。
宋阳很担心她能否坚持到第二次考试。
第二次考试是神经承受能力。
神经承受能力强的人可以更自如的驾驶机甲战斗,让机甲如臂指挥,而神经承受能力不强的人驾驶机甲,就好比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去跳芭蕾舞,机甲压根不听指挥。
江月晕乎了一上午,晃晃悠悠的参加了第二次考试。
第二次考试是在另一个考场,考生们的脑袋和心脏部位连接了很多电极片一样的东西。
这次没有进入全息仓,每个考生面前都有一个屏幕,他们坐在特制的金属座椅上,静静的等待考试。
江月依旧晕乎的厉害,一直想吐。
这次考试可能就是她军校之旅的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