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天,两天一周过去了,哪怕将整个市区严防死守地层层监控,但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这几百平方公里中,大海捞针似地毫无头绪。
不,准确地来说每天都会从四面八方传来发现疑似白苏维翁踪迹的消息,有一部分琴酒只看一眼就知道是烟雾弹,而赶去更少的那一个地点的时候,却总是慢上一步。
一次两次还以为是巧合,但这么多次下来,任谁都能发现那个女人是有意在戏耍他们。
或者说,是在戏耍琴酒。
因为这次罕见的失误,组织里有不少被他快速晋升压下去的老人想借题发挥地讥讽下他办事不力,结果直接被当着基地大厅里待着的所有成员的面打成了筛子,至此再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一个字。
逞那点口舌之快自然不如小命重要,然而背地里有多少人等着看好戏就说不清了。
组织里的事务繁多,而战线又拖得太长,琴酒不得不从全副身心扑在抓人身上变成需要像从前一样奔波着出任务,负责开车的伏特加有时都忍不住抽空在驾驶座上打个盹,除了每天固定待机的两小时外却几乎从未见过琴酒合眼。
上头派贝尔摩德来催过一次。
“白苏维翁就是颗定时炸弹,不解决掉她boss永远都不会安心,所以命令我要求你加快速度,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琴酒眉眼阴沉,低低地嗯了一声。
贝尔摩德也不在乎他的态度,自顾自地点了杯马丁尼,推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boss是这么说的,不过也不用太急,白苏维翁叛逃就够让我惊讶的了,但那个小姑娘可没有和组织鱼死网破的决心,不然随便在那几个泄露位置的地点安置几个炸弹,就足够把那些抢着立功的蠢货炸上天了。”
她五指拢起上升,到最高处放开的时候嘴里还应景地bong了一声。
琴酒看她的眼神像是想把她炸上天。
“没事就滚。”
“虽然我没你这么忙,但也没有闲到特意来捎话。”
贝尔摩德在他的脸上扫了一圈,突然道“如果你主动提出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一起去找那只逃跑的小麻雀。”
她实在太好奇白苏维翁叛逃的原因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一个了。
出于那数量不多的师生情以及那两个人之间无法言说的一些东西,与其让琴酒去抓,还不如让她来。
最初她也不是没跟boss提过,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派出了他最信任而且从未有过失误的琴酒。
然而琴酒现在失误了,她趁机接过任务也有合理的理由。
不过听到这话,银发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难看得吓人,他刷地一下转过头,眸中一片冷意。
贝尔摩德脊背一僵,额头开始缓慢地渗出冷汗。
“我还轮不到你来接替。”
他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逼视,在暖意融融的季节让人心下一阵冰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试图包庇她的人都会被等同叛徒一起处理掉。”
“至于那个女人,我会亲手把她抓回来。”
然而放出这句话的当天,到了晚上琴酒依旧一无所获。
他确信自己在这几天的追捕中曾有过和麻吕小春近在咫尺的时候。
那家伙对自己的能力自负得很,报复心重又喜欢恶作剧,一定不会安分守己地躲在东京的某个角落,而是在很近的距离监视着组织的反应。
就像从前一样,明明毫无自保能力却便要跑去任务现场以身试险,每次都险之又险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