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当这个通讯器被交给琴酒的时候,训练基地分配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根本不怕别人听见,所以他总是等它响了一会儿才接,出了训练基地更是这样没变过。
这还是这个属于麻吕小春的通讯器被制作出来后,第一次被动地响起铃声。
她从半开的床头柜里掏出那个简陋的机器,饶有兴趣地托腮在滴滴作响的噪音中看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屈尊按下了接听键。
“喂”
对面一阵沉默。
托强大的捕捉声音功能,麻吕小春听着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才能确定那边有人在听。
啊,说起来,她最近忙别的事情忙到上头,已经四五天没有给琴酒打电话了。
这也算是十几年来的头一遭。
不过琴酒会沉不住气地主动联络倒是让她颇有些惊讶,还以为对那个人来说,每晚例行的通话都是应付了事,没有了反而清净不少。
这么想着,麻吕小春不由得在心里暗爽,甚至想再晾他一会儿,但想到不能这么早就让琴酒升起怀疑,还是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用和平时无二的声线开口道“阵有什么事吗”
对面又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麻吕小春懒得再问一变,干脆歪着脖子将通讯器夹在耳边,腾出双手继续在键盘上啪啪飞驰。
似乎是听到了些许微妙的杂音,琴酒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你在做什么”
“嗯啊,一些组织委派的工作。”她随口敷衍道,想了想又打了个补丁,“最近不是抽调了一大部分下属实验室的人加入新药的开发吗朗姆让我掘地三尺查查他们的底细,看看有没有外人混进来。”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你去做,他手下是没人了吗”
嗯怎么听着有点生气。
“没事啊,反正我也挺闲的。”
boss还是在忌惮她的能力,已经很久不让她插手过于核心的研究,不过朗姆似乎认识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因为这份关系对她多了几份信任,让她能在里面掺合一脚。
麻吕小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研究所的内网溜达了一圈之后毫不客气地藏了道后门,如果她的逃跑计划出了什么意外,从后门里源源不断偷出来的资料便是一个强力的筹码。
总之都是些和琴酒没什么关联的事,没必要详说。
哪知道她这么满不在乎地替朗姆解释了一句之后,耳边听筒里的呼吸声又放沉了些,莫名透出几分气急败坏的感觉,在等了几秒确定麻吕小春没什么别的要主动说的话后,突然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让她猝不及防地被嘟嘟的忙音震了下耳朵。
“什么毛病”
麻吕小春嘟哝着看了眼通讯器,摇了摇头,原路将它丢回了黑沉沉的抽屉里,转个头的功夫便迅速将琴酒莫名其妙的举动抛到了脑后,继续隔着时差和电脑对面的联络人交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