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里的时间流逝并不明显。
每天都是差不多重复的日常,奔走于各个任务场地,完成了就回到基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开始下一个,敬业得好像一个杀戮机器人。靠着大量功绩的堆积,黑泽阵短短几年内就从一个初露头角的新人获得了boss的亲自召见,成为了备受重视的心腹下属,一脚迈进了组织的领导层。
同为和boss关系密切的人,名叫贝尔摩德的女人在和他进行过几次不算愉快的交锋后,对方单方面地对他发出了示好的信号,被黑泽阵统统无视了过去,这反倒激起了贝尔摩德的胜负欲。
正好借着工作的机会,她开始和黑泽阵频繁凑近,想要打破对方装模作样的冷淡面具。
都是做这一行的,谁不了解谁
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为了不让自己发疯就需要找寻到另一个发泄的渠道。
而无论何种渠道,都是放大某方面欲望的表现。
但她在观察了一段时间琴酒后却发现,这个人竟然真的就和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趣至极。
二十出头的成年男性,抽烟喝酒但都谈不上放纵,基地的房间干净得一点人气也没有,好像工作就是他唯一的兴趣爱好。
哦,也并不是唯一。
“又要去看你的srg”贝尔摩德半靠在副驾驶位上,揶揄地对着后座吐出一口烟圈。
黑泽阵懒得理她时不时的试探,“任务结束了就快滚。”
贝尔摩德红唇轻撇,“无情的男人。”
莹白修长的手指顺着半敞开的车窗向外抖落了些许烟灰,她不顾伏特加越发僵硬的神情,继续挂着笑容挑衅道“怎么,莫非是我猜错了”
“这次任务中途那么急功近利的表现可不像你平时的风格,难道不是得知因为东京情报点有人闹事的消息,担心那只小鸟的安危才急着结束赶过去查看情况吗”
黑泽阵帽子下的神情毫无波澜,青色的瞳孔宛如正待扑食的蝮蛇,冷冰冰地锁定住了面前的金发女人。
贝尔摩德面色一僵。
她的本意可并不是想要激怒这个人,不过这个反应她一时竟也分不清这是被说中后的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她步步紧逼而燃起的怒火。
“好吧好吧,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搭个便车而已。”
感受着车内温度越来越冷,贝尔摩德投降道,“srg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弟子,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平常结束后不都会去那里喝一杯,既然如此就顺便捎带上我一起吧。”
黑泽阵沉默着审视了她半晌,从嗓子里挤出一声低沉的嗯。
伏特加如蒙大赦,怕这两个人再吵起来连忙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酒吧的外形还是和刚被接手时一样。
因为地处隐蔽,前后左右都有其他房屋遮挡,木质的牌子也没怎么收到风吹雨淋,随着巷子里吹进来的微风轻飘飘地晃动着。
大门上镶嵌着的玻璃破了一个手指大小的孔洞,周围都是四散开的裂纹,贝尔摩德伸手碰了一下,顿时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她吹了个口哨。
“看起来很激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