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余光只来得及瞥见一点那人带着惊恐和不解的脸。
他的心脏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棕发男人明明刚刚在他眼前死去,他尸体的脸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腐朽的青黑,还像是中毒了般透着点紫色,呈现出一种明显异常的状态。
但无论是春还是琴酒都没有对此感到诧异。
安室透顿时想起了什么,表情难看地按住了方才还在抽痛的肚子。
“放心吧,那药没毒。”
春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背对着他突然开口说道。
“只是个用来筛查的手段而已。”
“筛查”安室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站起来,几步靠倒在沙发上坐下,“恐怕在走进基地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确定了我们两个中的叛徒是谁了吧。”
哪还需要这么多此一举。
他扯开的嘴角里满是黑气,右手不断掰动着指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像是一种威胁感十足的鼓点。
“别发疯,波本。”琴酒皱眉,意味不明道“让你来并不是全无好处。”
“吵什么。”
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金属的长棍,在把手上按了一下之后倏地伸长,坐在她正对面的安室透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等到棍子的另一端伸到眼前才发现那只是个普通的教鞭而已。
“你这里,近期受过伤吧。”
教鞭点了点安室透的腰腹处。
“那个药说白了就是种强效催化剂,你这里有淤血残留,所以表现出来的就是吐血和腹痛。”
安室透一愣,而教鞭一转,遥遥点在了已经被拖远的裹尸袋上。
春的声音依旧毫无波动,“那家伙偷偷服用了组织最新研发的药,虽然那个药本身对身体无害,但被加上猛药催化后就会成为足以致死的毒药。”
“不过多亏了他,给我了最新的样本。”
她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漫不经心道。
安室透仿佛被说服了一般,收起了锋芒毕露的眼神。
“虽然我也很想信任春小姐,不过好吧,我回去会做一个全套的身体检查的。”
他面上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蓝眸里属于组织成员的审视冷冰冰地停在了女研究员的身上。
“希望下次见面时的见面礼能不这么让人误会才好。”
安室透大步走出基地。
等到坐回自己的车上,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回忆了一下在他留下那句话之后琴酒投来的那道充满警告的视线,让他在心里将春的重要性提高了几分。
“喂,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