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获得代号不久的棕发男人没吱声,不过看他不停摸索着裤子的双手,应该并没有受到什么安慰。
安室透收回观察的视线,看向远处愈来越近的临时基地。
作为比棕发男人高出好几个级别的成员,他也同样不知道琴酒这次叫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已经提前做好了暴露的准备。
虽然此刻心下一点也不平静,但他的脸上依旧本能地挂着十分波本的微笑。
基地的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栋普通的别墅。
两人在门前停顿了一下,还是安室透率先推门而入。
刚一踏进屋子,他就下意识地心神一凛。
明明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屋子里却没有开灯。从侧边窗户照进来的夕阳在地上投出一片惨烈的红,另一半没有窗户的区域黯沉沉的,将坐在沙发上的人的表情完全遮挡在阴影下,只露出几缕垂在肩上的银发,折射着金属般冰冷的光。
“琴酒。”
安室透仿佛没有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一般,笑着和银发男人打了个招呼。
见琴酒淡淡地点了点头,他顿时心下一定。
而棕发男人此时也慢慢悠悠地挪了进来,他看起来比在门外更紧张了,肉眼可见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再被不断地擦去,安室透发现他连擦汗的指尖都在微微打着颤。
他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两人走到了客厅中央,正好站在夕阳和黑暗的交界处,脸上的表情都一览无余。
这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棕发男人浑身一抖,才发现只是门关上的声音。
伏特加将大门锁上,重新站回了琴酒的身侧。
无言的沉默蔓延在空气中,在用沾染着血气的眼神逼视了两人片刻后,琴酒终于开了口。
“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两件事。”
“春。”
等琴酒对着沙发的另一端叫出一个名字,安室透才猛然发觉那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都被笼罩在阴影下,还被伏特加宽厚的体型遮了个大半,只能模糊地看出略显瘦弱的轮廓,以及搭在沙发上那双带着纯白手套的手。
春。
不是酒名
还没等他细想,就听见被叫了一声的神秘人在停顿了几秒后,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安室透表面好奇,目光微沉地盯着他一步步从伏特加的身后走进了光下。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那是一个女人。
大概二十上下的年纪,相貌寡淡,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和善的面相,此时正不耐烦地竖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个人。
她审视地将两人从头到脚扫了一番,突然冷笑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什么标签都没有的小药瓶,倒出两粒药片分别递给了他们。
“吃吧。”
春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