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40就能够让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那等到100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呢
她猛地晃了晃脑袋。
不不不,不能总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慢慢来就好
而就在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泽村日菜趴在窗边向外看去,天还是大亮的,雨滴却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说起来,太宰治出门的时候带伞了吗
自从太宰干部从东京回来之后,好像又跟从前不一样了。
今日在大楼门口轮值的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站得笔直,但又忍不住偷眼去看那个撑着伞站在门外不远处的女孩。
虽然同居女友的传闻已经在港口黑手党内部愈演愈烈,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八卦的另一位主人公。
透明模糊的雨幕中,女孩的身形宛如融入了这片风景让人看不真切,但却又无不清晰地让人感受到她的存在。
那两人想不出什么精妙绝伦的词来形容,却本能地觉得这景色美好又宁静极了。
“太宰先生”
一身黑衣的少年和他们擦肩而过,走过一半时还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让看入神的两人瞬间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宰治钻进了泽村日菜的伞下,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伞。
“退烧了吗”
“嗯,吃了药就好多了,多亏了太宰先生的爱心粥。”
“哇,那是什么说法,好恶心”
两人并肩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伞下的空间很小,多多少少有些拥挤,泽村日菜尽量靠着外边走,就算如此偶尔也会触碰到太宰治大衣下单薄的衬衫。
“肩膀都淋湿了哦。”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提醒道。
“日菜这么讨厌我吗。都不愿意靠的近一点”
从泽村小姐,泽村,到现在的日菜,他对她的称呼在逐渐改变,但依旧总是玩笑似地用讨厌来形容她对他的感情。
像是要逼着她去反驳一般。
但她一次都没有承认过讨厌,也一次都没有直说过喜欢。
泽村日菜稍微离得近了一点。
“太宰先生呢如果我再接近一些的话,会变得厌烦我吗”
太宰治看着前方的路,毫不顾忌地踩过地上的积水。
他模棱两可地飘忽道“唔会怎么样呢可能并不会也说不定。”
泽村日菜没有再问话。
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一会儿,忽地一阵强风吹来,太宰治手中的伞兜着风在空中摇晃了两下,旁边倏地伸出一只手帮忙一起握住。
雨越来越大了。
按在手背上的掌心传来一股稳定又炽热的温度,却又轻得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指尖。
“好烫啊日菜,刚刚说退烧是在说谎吧。”
“如果还在生病的话,今晚还能再喝到太宰先生做的粥吗”
“不能,做饭超麻烦的”
“小气鬼。”
泽村日菜笑着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