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借住的房间,仲秋晨几人稍作休息,午饭时几人再次被带到招待所。
廖如父早就等在招待所,一见到他们几人脸上立刻笑开花,“饿了吧,来来来,快坐。”
廖如父长相并不算难看,但他右脸上有一道几乎划过半个脸颊的伤疤,这让他看上去有些凶,这再加上他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精光狠戾,他笑起来时看得人怪不舒服,给人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
大概是听说了早上他们和吴悠吵架的事,廖如父这也确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说话间,廖如父看了眼旁边的人,那人赶紧去厨房让人上菜。
“坐,别客气”廖如父招待着几人坐下,同时从一旁拿出一个小土瓷罐放桌上,“怎么样,喝一杯”
听说有酒,薛二维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并不嗜酒,但自从病毒爆发到现在,六年间他一次酒都没碰着过。
乐园倒不是没有酒,但这东西属于“高档货”,手里头没点贡献点的人根本喝不起。
看见薛二维那馋坏了的模样,廖如父笑了起来,他在桌子上的茶托里拿了杯子,然后回手去开酒。
盖子打开,一股纯烈的酒香立刻迎面扑来。
“这是我们寨子里的人自己酿的,现在可就只剩下这一坛了。”廖如父说话间,给几人一人倒了一杯。
薛二维拿到酒,迫不及待的小抿一口。
他喝得急,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呛红,人也跟着咳了起来。
看着薛二维那副猴急的样子,廖如父笑得愈发开心,如果所有人都和薛二维一样他会更开心,他回头看向仲秋晨和莫安森,“我敬你们一杯。”
莫安森看了廖如父一眼,面无表情地拒绝,“不用。”
仲秋晨注意力并不在廖如父身上,而是在自己面前那杯酒身上,病毒爆发时他才十四岁,自然不可能喝酒,病毒爆发之后他倒是有在城市里面找到过酒,但他兴致不大,就没碰过。
正式在桌上喝酒,这还是第一次。
仲秋晨看着那酒杯,被勾起童心,他好奇。
仲秋晨端起几乎被倒满的酒杯,先是学着薛二维和廖如父的样子嗅了嗅,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感觉着口腔里的辛辣感以及那冲进鼻腔的灼热,仲秋晨原本白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染上一层粉红。他眼眶中也多出几分水汽,那是被呛的。
仲秋晨放下杯子,看看,偷偷把杯子放到莫安森手边,要让给莫安森喝。
好难喝。
莫安森察觉仲秋晨的小动作,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心情蓦的就很好。
莫安森转了转仲秋晨碰过的酒杯,但他也不喝酒。
以前他的能力并不属于他,一旦他失去意识能力就会暴走,刚开始那两年甚至他睡觉都能把周围的一切撕掉,酒这种东西当然是更加不可能碰的。
廖如父见自己狠心拿出的珍藏没讨到好,并不介意,正好这时他刚支出去的人端着菜进来,他连忙张罗着让众人吃菜,“我特意让厨房只给你们加的菜,尝尝看”
那道菜一端进门,仲秋晨喉结就忍不住滑动,晨夏和晨小晨也立刻看了过去。
菜放上桌,看见碗里的鸡肉,仲秋晨眼睛都有些发直。
晨夏和晨小晨对视一眼,看着廖如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廖如父脑子比吴悠好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