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在纸上画着什么,时易贴到了他身边,“雄主”
北辰没理会他,只顾着手中的东西。
时易低头去看,洁白的纸张上画的是一大片蓝色花海,看起来只是半成品,还未画完,但是花朵已经有大概形态,是龙骨蓝,正如那一日飞行器坠毁,他们从逃生舱出来看见的一幕。
时易想起北辰说过自己的骨翅与龙骨蓝颜色很像,比花还要漂亮,便不由得弯起唇角。
雄虫的手骨节分明,握着笔在纸上描画,看起来十分漂亮又有力。
时易想到这只手触碰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内部,脸上居然感到有些燥热。
“雄主”他想去触碰那只手。
北辰手一收,躲开了,手腕上细长的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别打扰我。”他这样说,语气冷淡至极。
时易的手悬在半空,然后讪讪地收了回去。
“雄主,你别这样”
“你别这样叫我,”北辰抬起手,腕间的手铐与链子碰撞发出声响,“你才是主,我只是你的奴隶。”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北辰盯着雌虫依然如以前一样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的样子,他看了良久,轻声叹了口气。
那天时易拿着捏得皱巴巴的纸条怒气冲冲地踹开房门,盯着自己,那副样子北辰还以为雌虫想动手。时易也的确动手了,不过不是打他,而是在房间里翻出一副手铐锁住了自己。
北辰开始还劝解时易,指责时易,闹了两天现在已经不怎么跟他说话了,因为沟通不了,说了没用。
夜里两个虫还是得躺到一张床上,时易的头枕在北辰胸口,手握着北辰的手,指尖摩挲着冰冷的手铐。
虽然北辰不理他,一开口就是冷言冷语让时易心里很难受,但是一看到北辰手腕上的链子,他就感觉十分安心。
“雄主,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就在重逢时你叫出我名字的时候。后来你对我越好,这种想把你锁起来藏起来的念头就越强烈你跟别的雌虫说话我心里都会十分不舒服,你要是对那些虫笑一下,我甚至想抠了他们的眼珠子”
北辰并不搭理他。
时易想去吻北辰的唇,被一把推开了,“别烦我,我想睡觉。”
时易还是小心翼翼地贴到了北辰身边,又试探地把头拱到了北辰脖子那里,见雄虫没有抗拒地推开自己,时易又得寸进尺地用嘴唇在北辰脖颈处触碰。
他贴着北辰的皮肤一点点往下移,在肩膀的位置,北辰突然感到一点湿润和温热。
北辰有些不耐烦,正想将雌虫推开,哪知下一刻,肩膀那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皱着眉闷哼一声,北辰就要推开雌虫,哪知时易纹丝不动,反而抱住了他,牙齿也加深了咬合力度。
一直到鲜血在雌虫的口舌间弥漫,他才松开嘴。
时易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鲜血顺着肩膀流淌浸湿了雄虫的衣服
时易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盯着伤口一动不动,没有去看北辰,也没有其他反应。
直到听到北辰凶巴巴地呵斥了一句“你发什么疯”
时易才眨了下眼睛,将视线放在了北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