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青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拉到靠墙的那侧走,避开迎面的电动车。哪怕是人行道上,还是时时有逆向的非机动车开上来。
“嗯。”左晓云轻声说,“你之前问我怎么跟刘梦媛玩了,其实是她跟我玩了。她知道我毕业后想回老家,嫌弃。说了一大堆我这儿的坏话,说我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对起那么好的考试成绩。”
孟步青温声说“我完全是因为你,才开始对这个地方有好感的。还记记得,之前跟说过我中被人挂在空间里骂过那个骂我的女生是安桥人。”
左晓云心里一紧,立刻转过脸,看她。
迎着光,孟步青微眯了眯眼,唇角勾着轻松的淡道“其实那天告诉你的话,还没说完。她骂我的这件事,并值得我记那么多年。”
接下来的路上,孟步青语气缓缓地告诉她个中事的后续。关于她如何被最好的朋友当面叱骂的。
隔了那么久,她连当时夏琴身上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件事,曾待在孟步青脑海里盘旋了长的时间。让她反思了久久。
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哪怕带入上帝视角去想,都觉得无非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跟张玲琳都是什么好人,你来我往,挺公平的。
是站在对面张玲琳的角度,确实是孟步青先说了没礼貌的话,又精准报复到了对方。
“”
绝交后有多个睡着觉的夜晚,孟步青都在想,如自己没有选择把电脑抱到校里投屏,如自己选择找夏琴私下调解。
这段友谊的结局是否会同。
那些夜晚,往往在断被推翻的思考里后悔迟疑直到黎明。
她实在,想明白。
孟步青从在乎别人觉得她凶或坏,夏琴是她最好的朋友。竟是以这种意外又的事绝交了。
她难免意难平。
甚至觉得,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张玲琳和夏琴都是安桥人,她们小地方的人是喜欢抱团。
以至于对这个地方印象差。
直到遇了左晓云。这个跟陌生人说几句话都要脸红的小姑娘,那么爱,像个森林里钻来的小幼鹿。
孟步青真的是个迟钝的人。
她说完这段,才陡发现,夏琴这个人这么淡了她的世界,完全是因为她跟左晓云成为了朋友。
左晓云的现,温柔填补了她被那段中友捅伤的大窟窿。
后来,孟步青爸爸去世了。
季婉又搬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填补住了另外一块巨大的空缺。在那之后,孟步青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
想起前几天,孟步青对季婉说过
“我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去校上课,天天在外面晃荡,通宵打游戏看,特别舒适。是你搬进来之后,家里变成两个人的,你再离开,周围会突变得空落落得吓人,你没打招呼差的那两天我真的好受。”
孟步青灵光一闪。
为什么这次,季婉个短差还要特意把她带在身边。因为那句撒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