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摸着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嘴唇心有余悸。
确实笑了她,这点不能不承认。
要是发了誓,万一倒霉成真了呢
这嘴巴可经不起折腾了。
“自己蠢还不让人笑吗”麻三啧啧两声,不停地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我就笑”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浓黑的眉毛时不时跳两下,跟个小丑似的。
皇上反驳儿子,“蠢从何说起若说她期初口误喊了朕一声父皇,现在通过刚才的展示,朕必须应了她这一声。倒是你实打实的蠢样。”
说完,又提到谷丰,“朕与她师傅非君臣,非兄弟,关系却不同寻常。她喊朕一声父皇也不是不行,既然喊了,朕就当多了一个女儿吧。”
“不行。”麻三急忙反对,想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很敷衍的借口,“这样粗鲁的女人不适合做你的女儿。”
麻三说的振振有词,也不知道他一个土匪头子哪来的底气说人家粗鲁
皇上淡定的看着他,这个不孝的东西改不了一身土匪气息,居然敢忤逆他是嫌弃他的脸不够肿吗
“呵,倒也是,粗鲁的很。”
麻三听到这话暗自窃喜。
瞄着秋水快要气变形的脸他很受用。
不过,唇角来不及弯起,又听见皇上说“不适合做朕的女儿,倒是可以做儿媳妇,朕觉着她与你很配。”
麻三“”
这不是变相说他也粗鲁吗
皇上摆了摆手,心意已决,“反正这亲是要沾上的,正好你至今未娶,可不就是缘分使然”
提起谷丰自然想到箫珩,想到箫珩,便想起一起稳江山时的点点滴滴。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云暖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并且和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在一起。
真是天意。
秋水只当皇上说玩笑话,也没在意。只是生生剜了一眼麻三。
麻三本来想抗争,看见秋水的样子便闭上嘴。忤逆皇上他敢,忤逆秋水他不敢。
被自己的老爹说的一无是处,心中委屈。而其他人没一个帮他说话,他顿时感觉自己多余。
还是做山大王好,根本没人敢这样对他。
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回乌蒙山吧
往外走,经过秋水时,他定在原地,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下山
好像就是为了给秋水送礼物的,现在他改变主意。
秋水抱臂朝她翻着白眼,四目相对,瞬间火花四射。
越想越气,她抬起一脚跺在麻三的脚尖上。
麻三瞬间石化。
不过眨眼功夫,他抱起脚痛的原地转圈。
好半天才在椅子上坐下来。
现在不光脸肿了,脚指头也肿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呢
皇上被嬉嬉闹闹的人吵的头昏,叮嘱麻三几句话打算回宫。
刚才女儿儿媳妇的话题也没再提。
“朕今日过来就是看看,闹归闹,别伤了。”至于麻三的脸为什么弄成那样,他也不想过问了。
秦湛和麻三等人将皇上亲自送出门。
回到正厅。
几人刚落座,秋水和麻三又吵起来,不过没吵两句,管家进来了。
他拿着一本礼单,拱手道“王爷,乌蒙山张管家来送了。这是礼单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