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碗,食指在里面随便搅了几下放在宁溪面前。
“你若乖乖的,你弟弟我们会帮你照看”
宁溪浑身僵住,缓缓抬头与他对视,“你们怎么”
“赶紧的。我还要回去复命。”
宁溪咬了咬薄唇,秀眉紧拧,眼里都是愤怒,“我为殿下做事,殿下为何要如此决绝”
“杀人灭口”毫无价值却又知道秘密的人,最终只有一个结果死。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因为只有死人才放心。
宁溪不甘,弟弟养的风华正茂还没有接来京城,就这么死了
当然不行。
必须自救,好在有准备。
自云暖救出云娇,拜访父母,又去了太子府,她就已经看清了,她们才是一家人,无论有什么恩怨,云暖还是会救云娇,太子也或许不会让晋王死。
而对于皇上来说,太子和王爷都是儿子,自家事,关起门私底下一商量,王爷保证不抢权,太子绝对不为难,皇上睁一只眼闭一眼眼。
姊妹还是姊妹,兄弟还是兄弟。
死的就是他们这些炮灰。
呵呵,下午她还因为白天皇上召见的事去找太子,和他一番温存后,他各种保证保护她无虞,转而就因为云暖拜见了太子妃,就派人来杀她。
都是些什么狗东西
幸亏早有准备。
不过说起这个,还得谢谢云暖,若不是她晚上跑来一通警告,现在只能等死。
她颤抖着手,按要求写,脑子里却在想着拖延时间。
眼前这个人虽然不如渺风那般厉害,却也不是个草包,她得慢慢来。
只要时间拖到尾,一切就好办。
她翘起兰花指,抬眼楚楚可怜,“中毒太深的毒字怎么写”
说着,起身拿起纸举到男人面前。
男人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汤药,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好。
宁溪凑过去,故意靠在他身上,手扶着他的肩膀。
红袖一动,清香满溢。
她不信这个男人面对她的美貌和身姿不为所动,“这个字好难写。”
男人身体一怔,斗篷下的眼睛缓缓垂下,冷厉变成戒备。
“我劝你不要耍花招,否则你死的会很难看。”
宁溪不以为然,另一只手臂一抬,勾住男人肩膀的同时,胸口贴在他的怀里。
她故意牵了牵滑落的衣袖,香气越来越浓郁,让人头晕目眩。
男人的目光跟着落在白嫩的胳膊上,随后又移到她胸前的那抹春色上。
他努力控制自己,却管不住眼睛。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什么本事没有,长了一张勾引人的脸。
“把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立马将它拧断。”
宁溪已然放下唯唯诺诺贪生怕死的样子,没有拿开手,还两指捻着裙摆,缓缓上拉,抬起一条腿搭在椅子上。
“大人威武,拧断奴家的小胳膊不费吹灰之力,不如”她抓起男人的手放在大腿上,“不如大人拧断我的腿,让奴家见识见识大人的神力。”
语气娇软,还带着一点喘息。
似乎他的手有千金重,压的她难以呼吸。
男人闭了闭眼,抽开手捏住她的下颌,“你以为这样,可以逃过一命哼,只会死的更惨。”
宁溪靠在桌子边缘,上半身微微后仰,脸与男人的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