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他，让他自己死去。
她鬼使神差，身体由抗拒变成迎合，甚至回应他的吻。目的就是让他更加激动，那样，血流的也会快一点。
恨他，又对付不来他，甚至此时此刻，她都还是他的手心物，任由他摆布。
秦湛的动作果然越来越急，呼吸开始沉重
不知何时，一切归于平静。
屋内满是旖旎的气息。
满窗疏影，也只剩白色的月光。
云暖裹着毯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她究竟和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不敢想象
好一会，她才起床借着月色拾起地上的衣裳胡乱地穿起来。
点亮烛火，云暖走到床前查探秦湛的情况，心里十分矛盾，既希望他一命呜呼，又害怕他真的就这样死去。
当她忐忑不安掀开纱帐时，眼前的景象把她吓傻了。
床上一片凌乱，到处都是鲜红。
秦湛微微侧脸朝里，脸色难看，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
此刻是杀了他最好的时机。
云暖稳了稳情绪，快速走到窗前拔下那副匕首。
重新来到床前，双手握住匕首高高举起，“秦湛，是你逼我的”
使出了浑身力气，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恨自己可怜又可恨，这么好的机会，却优柔寡断，是自己还没有吃够他的苦
她下定决心，闭上眼睛要一刀毙命。
只是刀锋与男人的心脏只有一皮之隔时，她停下了
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秦湛的胸前，心里辱骂自己犯贱，无能，活该给人祸害。
杀人这条路她放弃了。
当她睁开眼，迷糊中看见秦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瞬间扔掉匕首，“是你不给我活路。”
秦湛闭了闭眼，看起来虚弱无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更好的活着”
云暖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过秦湛此时的态度却让人吃惊。
他没有按住还在流血的伤口，甚至知道云暖要杀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到底是自己想以死赎罪，还是笃定她不敢杀人
冲动过后慢慢冷静下来，云暖抓过床单按在秦湛的伤口处，如果不是因为她力气不够伤口不深，秦湛估计早就在与她欢好的时候毙命。
那个时候血流的速度应该比平时快几倍吧。
“你离我远远的，我就能活的更好。”他所谓的让人活的更好就是天天活在刀尖上吗
云暖不会相信秦湛说的话，但是她已经重新思考他生死这个问题。
杀了他自己也跑不掉，救了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秋水还在这里。
她麻溜地下床，找来止血药和干净的纱布放在秦湛身边。
“你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