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障眼法。
“那是挪地里的麦子吗?”
“现在正是春分,地里哪有麦子?我是把各个粮仓里的麦子,挪了一点儿出来,积少成多,也足够他们几十人吃一年了。”
“粮仓里丢了麦子,不要紧吗?”胡好好又担心起来。
“一个粮仓里丢失的分量,不会比老鼠吃掉的更多,应该不要紧吧。”
她看胡好好一眼,笑道,“只是我们也做了一回硕鼠了。”
胡好好蹦起来,大笑道:“做老鼠好,我喜欢老鼠。”
回到驿站,胡好好与宁宁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两人叽叽咕咕得笑作一团,滚到榻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顾娇看着这两个小娘子,脸上显出一点笑意,但很快又收敛了。
窗外,月色如银。
她垂下眼,暗暗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不知是福是祸。
也许不该伸这回手。
可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子冻饿而死。
也许,她们碰上自己,也是天道。
天道自然,人道无为。
天道到底是什么呢……
第一次,顾娇对自己心中所信,产生了一丝动摇。
因胡好好说挖地累了,于是三人又歇了一晚,第二日清晨,由睡了一大觉的胡小郎君驾车,三人又出发,往西而去。
再走一段,应该就可以找到合适的渡口了。
果然,走了两三日,在荒川河边上,看到一个小小的渡口。
比起下游湍急的河水,这里的河水更平缓些,渡船在水面上,也不显得十分颠簸。
只是艄公看了看她们的马车,摇摇头道:“小老儿这船小,只能渡几个人,连大牲口都渡不得,别说马车了。”
说完他往西边指了指,道:“小郎君再往前走半日,那边有更大的渡口,船也大,大牲口,马车都是能装的下的,小郎君去那边吧。”
胡小郎君与他道了谢,驾车又往前面行去。
走了半日,前方不远处,真的看到了一个颇大的渡口,岸边歇着大船,只是不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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