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山谷中微风习习。
白念背着一个筐,里面装满了种类各异的草药。
一阵寒风袭来,眼瞧着要变天,她加快脚步,突然感觉脚踝处多了阻力。
本以为是被藤蔓缠住了腿,蹲下身准备扯开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躺在血泊中。
“啊”
白念下意识大叫出声,被猛然站起的男人捂住了嘴。
“救我,不会亏待你。”男人在她耳边轻言,气若游丝,然后在她手中塞了一个坠子。
说完,他便晕厥倒地,白念这才仔细看了眼他。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眉头皱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个男人的伤,看起来并不一般,倘若是逃犯或者惹了什么人
医者仁心,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看着他死在这里。
白念借助手里的小刀,划开了男人的上衣。
鲜血淋漓的伤口暴露在眼前,幸好,这要是再往下两厘米,恐怕就没救了。
她取下背篓,找出几样止血的草药,在旁边找了个石头捣碎,敷在伤口上面,随后将自己的两条衣袖子剪了下来,捆绑成一个长条后,将男人腹部的伤口包扎。
“我不方便带你回去,只能做这些了,生死有命。”
白念又处理了一下其他的外伤,随后留下一张字条,才离开。
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之间只看到白念离开的背影。
他咬着牙,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来接我。”
另一边,白念绕了远路才到家。
“妈,看我给你采了什么好东西”
白念拿着手里的草药,炫耀般的往房里走去。
进房后,白念的笑容便凝结在脸上。
这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妈”白念大声叫着,屋里屋外找了个遍。
可却始终没有看见人影。
“念丫头,别喊了”
邻居大妈听见白念的声音,从屋里出来。
“黄婶子,你看见我妈了没”白念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
“你妈被几个黑衣人强行带走了,我们去拦,被推开了。”
黄婶子说完,将用手机拍好的图片递了过去。
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落入白念视线,下一秒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一辆豪车停在门前,开着近光灯,按了按喇叭,“嘟嘟嘟”
白念转头一看,便看见了一张令她厌恶的脸她的亲爹。
父亲出轨后,她跟着母亲,一直在了乡下生活。
可如今母亲却被穿着和她救的男人一样的黑衣人抓走了。
“温暖,跟我回家。”温良生坐在车里,摇下车窗,一副命令的语气。
白念冷笑了一声,“这里没有温暖,只有白念。”
从她被丢到这里来的那天起,温暖就已经死了。
“去,把大小姐给我带上来。”
温良生根本不理会白念的话,直接让手下下车。
两个保镖,不由分说,直接架住了白念的两臂。
换做平日的白念,早就挣脱开了。
可是母亲失踪,只有进城,才有可能找到人。
“温良生,你没有资格带我走,我这次进城是办我自己的事,你不配干预。”
白念冷声说完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