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训练结束后,把我关进了柴房里,一群人打我一个,我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我疯了一样的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可惜没用,我一个人,打不过的。
最后我蜷缩在地上,意识模糊,有人笑着摸了我的脸,说我长得真好看,说我这般下贱,肯定是娼妓之子。
甚至还想扒了我的衣服,看我究竟是男是女。
其实若是他们只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侮辱我的母亲。
她是我那混沌黑暗的十年里,唯一的光彩,是唯一全心全意爱过我的人。
于是,我摸到了劈柴的刀,一把握在了手里,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我,又或者说,我真正的找到了我。
我忘了我是怎么做的,那段记忆很模糊,但我记得,那天柴房外的夕阳很红很红,和屋子里流了一地的血一样红。
而我的父亲,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第一次对我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他说“做的不错。”
那一刻,我也笑了。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父亲的局而已。
他让我杀掉我自己,杀掉软弱和仁善,成为他最喜欢的刀。
我浑身是伤,在床上昏迷了三天,差点死了,睁眼之后我说想见见母亲,父亲难得同意了。
那一天我很高兴,母亲也很高兴,她亲自下厨给我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还给我缝了几件衣裳。
我以为我们以后都可以好好的。
可不久之后我发现,我还是太天真了,父亲又把母亲关了起来,告诉我等我医术大成了,就可以见她。
我信了,我拼了命的学医试毒。
等我练成那天,母亲死了。
她在上次见面之后就病了,父亲请了大夫给她看,可她这是心病,治不好,人日渐消瘦,临死前她说想见我一面。
可父亲拒绝了。
我知道他是怕了,怕没有牵制我的人,我会变成一滩烂泥。
于是他一直瞒着我,母亲倒也没吵没闹,最后一晚,她用碎瓷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解脱和释然的笑意。
这是跟在母亲身边的送饭婆婆说的。
那个时候我恍然大悟,母亲不想我再受制于父亲,她不想成我的累赘。
我在她坟前跪了整整一夜,直到天际泛白,我终于想通了。
我不要什么权势地位,我不要什么荣华富贵。
我只想要他们万劫不复,想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等父亲找到我的时候,我没表现出什么,我大病一场,好了之后继续练武,学习治国御人之道。
我表现的越来越听话,越来越冷漠。
父亲也越来越满意,我从杀手训练营里出来了,我成功掌控了他们。
然后在我十岁那年,在我难得一次的生辰宴上,毒死了父亲所有的狼犬。
事先归顺我的,都活了下来。
我至今都忘不了父亲临死前那惶恐懊恼的眼神。
是我亲手了结了他,看在父子情分上,我给了他一个痛快。
不过,也仅此而已。
之后,我把他葬在了别的地方,离母亲远远的,我不希望他再打扰母亲的安宁。
做完这一切,我彻底接受了父亲所有的势力,开始在大乾拓展我的人脉。
怜花宫,就是那个时候扎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