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说完收起薄刃,径直从楚怀香的身侧走过,余光都没赏她半分。
楚怀香凄厉的哭了起来,“萧钰”
付一笑回神,看着楚怀香手上贯穿掌心的伤痕,不忍之余倒是没有多少同情,毕竟自作孽不可活。
楚央看着萧钰一步步走上台阶,目露欣慰之色“你倒是狠。”
“不狠难消我心头之恨,再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萧钰驻足凝视楚央片刻“你要为楚怀香讨回公道吗”
楚央笑着摇摇头“我说了,这件事交给你处置,不会插手。”
“那就好,我要进去看长欢了,没什么事的话,劳烦陛下带人离开吧,方才在御书房里说的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议。”
说完她推门进了内殿,把所有人都关在了外面。
红衣和凝昭对视一眼,耸耸肩叹息一声“碰到主子逆鳞了,看来气得不轻。”
凝昭收回视线,摇摇头“咱们先回去吧,等她叫我们再来。”
“嗯。”
红衣几人知道萧钰的脾气,都没多留,该干嘛干嘛去了,一时间庭中只剩下楚怀香,付一笑和楚央一行人。
楚央从台阶上走下来,看都没看楚怀香一眼,只是对付一笑说“你的奴婢,你知道该怎么处置。”
付一笑低声说“是,臣会处理好的。”
楚央颔首,转身欲走。
楚怀香忽然起身拦在了楚央的面前,又跪了下去,她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随着她的动作蹭到到处都是,看起来狼狈不堪又触目惊心。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祈求的看着楚央“陛下,怀香知错了,你不要不理怀香。”
楚央沉默半晌,缓缓低下了头,“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
楚怀香说“怀香不该心存妄念,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计付哥哥,最后阴差阳错害了容公子,都是怀香的错怀香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会好好的听陛下的话,求陛下再给怀香个机会吧”
她声音更咽,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可楚央的眼神却还是一寸寸的冷了下去。
他轻轻的摇摇头说“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死性不改,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昨日朕便与你说清楚了,私以为你这般玲珑心思,有些话不用朕直说,你也能明白,看来是朕看走眼了。”
楚怀香不解的看着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对上楚央冷漠的眼神,蓦地生出了拔腿就跑的冲动,可她到底是没敢。
付一笑在楚央身侧,看着楚怀香纤细的身躯,叹息一声闭了闭眼,彻底对她失望了。
小时候那个内敛而善解人意的六公主,终究是一去不返了。
“陛下”
楚怀香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楚央却已经没了耐性,不留情面道“你是朕从深宫里培养出来的,朕以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最是清楚,然而这些年朕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生出了越界的心思,是朕的疏忽。”
他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怀香,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给朕记住,你是云国的六公主,仅此而已,你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迟迟不出阁,难免惹来流言蜚语,为了皇室的颜面,朕会尽快给你挑一门好亲事,在此之前,你就在府中待嫁,哪儿也不准去,任何人也不许去探望,直到出嫁为止。”
这就是变相的禁足,还是期限不定的那种。
楚怀香跌坐在地,神情恍惚,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