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放在桌上的手瞬间攥成了拳,“这是看着大乾刚发生宫变,还没收拾利落,想趁乱出击”
“太狗了吧”青衣气的不轻“花烨和他哥都不是个东西”
君容默默的听着,没说什么,想说的他昨天已经和蓝衣说过了,感情也已经发泄出去了,现在提起,他心里波澜不惊。
凝昭却说“我觉得这事未必是花洺的主意。”
“怎么说”君容挑了挑眉。
“当初花洺来大乾的时候,我们也和他接触过,他明显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他最大的野心估计也就是皇位而已,突然生了这么大的胃口想蚕食大乾不太像他一贯的圆滑作风。”
听她这么一说,剩下的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说来也是,那花洺不像有开疆拓土之心的人,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说不定这次是被人鼓动的。”
寒衣若有所思,手慢慢的放松了。
君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杯盏刚送到唇边,就听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手一顿,狐疑的看向了其他三人,凝昭他们也是一脸茫然,随即皱起了眉。
“谁敲门”君容问。
“总不可能是蓝衣,他不会从门进来的。”凝昭边说边起身走到了门前,伸手推开了房门“你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家小姐今天一上午都没出来,不会又病了吧”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吃饱了撑的钱老爷。
他见门开了,就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看,凝昭不满的要合上门,语气不善的说“钱老爷,请你自重,这是我们小姐的房间,你往里看什么”
钱老爷忙伸手横在门板中间,一条腿卡着门,不让凝昭关上,嬉皮笑脸的说“哎,我就是知道是你家小姐的房间才来的,我这不是担心她吗你让我看一眼,确定她是真的没事,我就走了。”
凝昭被恶心的够呛,离得近了,她都能闻到钱老爷身上那低廉劣质的熏香味道,令人作呕。
抬眼往上,入目所及是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
凝昭“”她强忍着恶心抬脚就要踹,青衣和寒衣看不下去走了过来。
寒衣伸手从凝昭手里接过门板,冲她低声道“你进去,这里交给我们。”
凝昭迟疑着松开手“别下太重的手,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青衣笑着翘起了自己的兰花指,细声细气地说“你就放心吧,快回去。”
凝昭这才松开手走回去,君容冲她微微一笑,“稍安毋躁,他们有分寸的。”
钱老板看着人高马大的寒衣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瞥了自己一眼,虽然他没说话,但他浑身的气势都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