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挑了下眉看着他竖起的三根手指,好奇的问“什么人啊这么值钱”
“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你们都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守备军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画像,对着几人一个一个看了过去,最后视线落在青衣的脸上,不由得嫌弃的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声,“长这么丑完全不像啊”
青衣“”
他有一万句脏话,不知道该从哪儿骂起。
凝昭见他脸色黑了下来,连忙伸手在桌子底下按住了他,“这位大人,我们不是从京都来的,也不是什么逃犯,你看也看过了,是不是可以出去帮我们把门关上我家小姐见不得风,身子不太好。”
守备军看向了君容,眼见他脸色苍白,病怏怏的,点了点头说“行吧,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他把画像塞回了怀里,转身出去了,不过门没给他们关上,外面的吵闹声一阵接一阵的,似乎还有谁打起来了。
青衣起身去关门,恶狠狠地剜了那守备军的背影一眼,无声的骂了句。
然后他就听见底下传来了一阵厮打的声音,母亲和祖宗齐飞,家人被问候的很安详。
他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老婆婆坐在地上嗷嗷大哭,一边哭一边骂,看样子身体不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作孽,这群人真是太作孽了。”
他折身回去关上房门,冲着君他们说“去了隔壁房间,还没走远呢,不过按照他们这个速度应该也快了。”
“这也能叫搜查真的是太敷衍了,洛州尚且如此,等去了偏远一点的地方,估计更是草草了事。”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稳住,不自乱阵脚就没什么事。”
君容抿了口茶说“你们也回自己的房间吧,免得你们房间没人,他们再进去乱翻。”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事就叫我们一声。”凝昭三人也没多留,出了门各回各的房间应付了一下搜查,然后就洗洗准备睡了。
蓝衣坐在船顶上,一身黑衣完美的融入了夜色中,这个高度根本没人会发现,可以说除了水里,就这儿最安全了。
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放在明处,那样从数量上来看有点明显,他躲在暗处,也方便消息往来。
潮湿的夜风吹着人语声远去,蓝衣屈起一条腿靠在屋脊上,仰头看着天边的弦月,姿态颇为悠闲。
忽然,远处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他眸光一凝,蓦地回首,就见从岸边的方向飞来一只灰色的信鸽。
他忙抬起手一招,信鸽扑棱棱的绕着他飞了两圈,蓝衣发出了细微的哨声,信鸽立刻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蓝衣摸了摸它的背,“乖。”
信鸽一伸腿,蓝衣伸手解下了绑在它腿上的密信。
底下的声音远去了,一团火把从码头离开,那是守备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