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君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肆了,反之自己总被他的出其不意小动作弄得不自在,这样不行。
他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一日为师,终身压他一头
萧钰勾了勾唇,再抬眸时眼里尽是笑意,她冲君容勾了勾手指,“过来。”
“嗯”君容稍稍睁大了眼睛,上前一步,结果萧钰忽的逼近,吓得他抽了口气。
萧钰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下巴底下挠了挠,“乖,吃饭去。”
君容“”
这好像是个摸小狗的姿势
“太傅”
君容回过神来,萧钰却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两人吃过饭之后,就把章老叫了过来,正好青衣还没出发,君容就把他也截回来了。
四人在萧钰的房间里围坐一桌,门关的严严实实,蓝衣就在外面守着。
章老和青衣察觉气氛不对,对视一眼,章老问“一大早的,你们就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君容点点头,神情凝肃“昨晚太傅与我说话,提到了一件事,我觉得蹊跷,便请章老过来问问。”
“什么事”章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所以。
萧钰低声说“入冬以来我越发嗜睡,经常觉得困倦,起初我未曾留意,可昨日陛下说起此事,我细想了想,确实如此。”
她点了点自己的头说“除此之外,我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明明梦里觉得很可怕,偏偏一醒来什么都记不住。之前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压力太大,这是正常的反应,可一结合我嗜睡这件事,就觉得没那么简单了。”
“你是怀疑有人在你身上动了手脚”章老眉头皱的死紧,“不应该呀,我常常给你把脉,你的脉象并无异常,身体虽然虚了点儿,但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青衣迟疑道“我也曾给主子把过几次脉,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除了以上说的那些,主子还有别的发现吗”
萧钰摇摇头,“没发现任何异常才更奇怪。”
她站起身来,手指抵在桌面上若有所思的说“章老你看,我一直有在吃您给开的药,不管是补药还是其他的,未曾有一日遗漏。
可我的身子不说越来越好,反倒越发羸弱,近几年更是受不得寒。您从前告诫我,不要忧思过重,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我也听进去了,这几年一般的朝政我都交给了陛下自己处理。
我休息的时间变多了,可这身子反倒不见好,这难道不奇怪吗”
她这一番话,让章老和青衣都陷入了沉思。
“若是这么说,那确实很奇怪。”章老努力的回想,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青衣手指抵在唇边,沉默了好一会,忽然打了个响指,众人疑惑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到了什么”君容紧紧地盯着青衣。
“陛下,主子,这世间除了医术和毒术之外,还有一种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损害人的身体,夺取人的性命。”
青衣笃定的说“这种东西一般都比较阴损,是以属下在学拜师学艺的时候,老师不肯教属下此术,说这种东西都是旁门左道,学久了于心性也有损害。”
这几句话点醒了章老,他恍然大悟,双眼一睁,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是蛊术”
“蛊术”
听到这两个字,君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