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你不是韩夫人的陪嫁还是樽城人”萧钰直觉里面还有故事。
果不其然,刘问抬起头用袖子粗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红着眼对萧钰说“王爷明察,小的自幼丧夫,母亲独自一人靠针线活养家糊口,把我拉扯大,家里就一口吃的也要给小的吃,后来夫人找一些无事可做的妇人教她们制香,不行就做一些粗活,也算是能贴补家用。”
“我母亲勤快,夫人很喜欢她,知道了家里的事之后,逢年过节就会给她送一些吃食,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一直受着夫人的恩,小的十七岁的时候就被夫人选去做了侍卫,如今已二十有三,母亲在夫人来的第三年去世了,是夫人出钱给母亲厚葬的,夫人的恩情小的没齿难忘,是以不忍看夫人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说罢,他又重重的一叩首,“小的求王爷明察秋毫,还绥州一个安宁,还夫人一个公道让小公子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你说的小公子如今几岁了不在这府中”萧钰思量片刻,想起外面跪着的那一群人,应该是没有。
刘问摇摇头“小公子今年八岁,眼下正躲在樽城,自打夫人去世后,苟不远越发看不惯小公子,动不动就打骂他,加上那些贱妾吹得枕边风,他在夫人过世后直接把小公子赶了出去,是小的带着小公子逃到了樽城,投靠了樽城的知府。”
“原来如此,这苟不远还真是够狠心的。”萧钰心下厌恶,这般没本事的东西,靠着自己的夫人坐上了这个位置,结果不思回报,还反咬一口,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赶出去,可见真是蠢透了。
凝昭捏紧了拳头,恨声道“方才就该打那苟不远几拳,就这么把他关起来,倒是便宜他了。”
刘问擦了擦眼泪,还跪在地上。
萧钰抬手道“你先起来,这件事待本王查清楚之后自会处理,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干净了刺史府,才好借地方给大伙住。”
“原本赈灾的银子就不多,眼下倒是好了,苟不远自己送上门的,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萧钰站起身走出大堂,来到廊下看着底下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
“你们都是苟不远的妾室通房”
萧钰眼睛扫了一圈,发现这里跪着的妙龄女子足有十多人,这架势,普通的亲王也没这么多。
那些女子对视一眼,见萧钰生的年轻又俊秀,看起来态度也还算温和,不免动了些别的心思。
在一片寂静中,一个穿着素裙的女子膝行上前,柔柔弱弱的跪在萧钰的身前,弯腰的时候身上的薄裙正好绷出了她优美的腰线。
“回王爷,奴家宜兰,是苟大人府上的舞姬。”
她声音脆若黄鹂,温柔婉转,霎是好听。
寒衣听着眉心就是一跳,随即就见这女子缓慢的抬起头来,欲语还休似的看了萧钰一眼,又似是不胜娇羞般垂下了头,露出半截白嫩的脖颈。
寒衣“”
他懂了,这是在向萧钰献媚。
然而他的小主子是个女儿身啊,媚眼抛给瞎子看吗
气氛有些暧昧,凝昭却笑了起来,宜兰听到笑声疑惑的抬头看去,这才注意到萧钰身后站着个美人,那通身的气度,分明与自己不同。
她不由得抿了抿唇。
“王爷”
萧钰勾了勾唇,“宜兰是吧你的意思是你与苟不远没有关系”
话音落下,宜兰还没说话呢,后面忽然有人喊道“怎么没关系她这狐媚子正是这段时间苟大人最喜欢的一个,今儿还叫到房里跳舞呢,怎的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