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冷眼旁观,看着寒衣三两下就扒了温季臻的官服,心里无波无澜,乌纱帽落地的瞬间,温季臻像是受了刺激,终于放声痛哭,“罪臣该死,罪臣该死啊”
“别嚎了,话还没交代清楚呢嚎什么”
大同书院的院长见他如此,不屑的撇撇嘴。
温季臻抽了抽鼻子,嗓音沙哑“罪臣当时问清楚之后,赵景怀就说,若是南青山成绩不好就算了,若是好,就把他的试卷和赵录的掉换,他知道罪臣擅于模仿字迹,所以才找上了罪臣。”
“罪臣当时心里惶惶不安,跟着尚书大人打下手,晚上的时候尚书大人和其他的监考们都去休息,下官就偷偷摸了过去,当时试卷都是封好的,看不到名字,罪臣就凭借赵景怀给的字条,找到了南青山和赵录的试卷,偷偷的拆开,拿了新试卷用他们的笔迹誊抄了两份,改了名字,就就放了回去。”
说起当时的情形,温季臻还心有余悸,好在大乾在科举这方面漏洞很多,能钻空子的地方比比皆是,一般不会复查,所以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赵录瑟瑟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寒颤“你温季臻,你不要”
“不要什么”
温季臻转头冲他怒吼“如今我已经是白衣一个,生死都不由我了,我还要替你们瞒着吗赵录,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该老老实实把你们那些勾当都说出来”
“你爹是怎么买通我的,又是怎么和荣国公府的人买通留县的衙役的,之后又是如何一把火烧死了南家村一百三十八口人的一百三十八口人啊,上至八旬老妇,下至襁褓婴孩,一个都没放过南青山命大死里逃生,来到京都想讨个公道,还被你捅死了,你还想狡辩吗”
温季臻越说越激动,整个人脸都涨红了,青筋毕现。
“我不知道什么南家村我都不知道,那些是你们密谋的,与我何干我说了,杀人是因为我喝多了,争执的时候错手杀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怪只能怪他南青山命不好”
“你说什么”
甄清平没想到赵录能脸皮厚到如此地步,他上前一步,揪住赵录的衣襟就把人提了起来,赵录忙惊慌的抓住他的手“你你想干什么”
“你也配提青山的名字你个窃取功名的贼,你居然还有脸说不是故意的好啊,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哪里有证据”
赵录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一个劲的掰甄清平的手“你松松开”
甄清平胸膛急促的起伏,“好啊,松开。”
他说松就松,赵录都愣了,下一秒就见甄清平长腿一抬,猛地把人踹了出去。
赵录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出老远,撞到金龙柱才停了下来。
“咳咳咳”
他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痛苦极了。
萧钰诧异的挑挑眉,没想到她小舅舅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也能气成这样对人动手,可见是真的被气狠了,逼急了。
这一脚威力之大,直接连温季臻都震住了,张着嘴满脸惊愕,连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