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打量着温季臻的脸色,慢悠悠的收回鞭子,这一次直接抽向了另一侧的空地,“啪”的一声脆响,斑驳的石砖地上留下了一道灰白的痕迹。
“啊”温季臻短促的惊呼一声,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那块转,忘了自己该怎么动。
这么多年他养尊处优的,虽然偶尔午夜梦回也会害怕,但到底权势迷人眼,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良心也就可有可无了。
然而此刻被绑在这里,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些悔意。
萧钰清澈的声线温温柔柔的响起来,“温大人,你还不打算说吗要本王把证据拿出来给你看说起来你也真是蠢。”
“什么”温季臻嗓音沙哑的转过头来怒视萧钰。
后悔是后悔,被人这般指着鼻子羞辱,是个人都扛不住。
他动了动自己悬空的腿,脸上的汗落得愈发的快,衣襟都打湿了一块。
萧钰笑着对寒衣道“去告诉李双,给本王弄个炭盆进来,瞧瞧温大人这一头冷汗,想必冻坏了,就在这儿摆个炭盆。青衣把烙铁取来。”
“是。”
寒衣冷冷的瞥了温季臻一眼,转头去找李双,青衣笑吟吟的走到刑具墙前,“主子,这烙铁有大有小,咦还有这花形的,要不就用这个”
萧钰暗道青衣上道,也笑了下“行,就它吧,温大人这般风雅的人物,自然不能用寻常烙铁款待。”
青衣双手奉上烙铁,温季臻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不,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不服我不你们不能”
“本王有什么不能的。”萧钰的脸色冷下来,“你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本王惩治你,还嫌脏了手呢,你竟然说本王不能温季臻,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和你直说吧。”
萧钰伸手接过烙铁,“你以为试卷封存起来就不会有人查了是吗所以你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竟然还留下了南青山的试卷,放在了最后一张,只要一对比就知道,赵录的试卷和南青山的,皆出自一人之手,你说是谁写的呢温大人”
萧钰把烙铁抵在温季臻的胸口,温季臻当即头皮一紧,面无人色的惨叫一声。
萧钰嗤笑道“温大人,这烙铁还没加热呢。”
一个伎俩被骗两次,温季臻也真是个人才。
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温季臻期待的抬头看去,就见寒衣沉着脸指挥两个小太监道“东西放在这儿就走。”
“是。”
小太监不敢抬头,把炭盆摆到了温季臻身前,那炭盆离他悬空的脚咫尺之距,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稍动一动,那热量就要顺着自己锦靴舔上来。
“不不不不”
被轮番恐吓又身处这样的环境,温季臻的心里很快就崩溃了。
萧钰眉眼低垂,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冷意,她上前一步,把烙铁插进了碳火里,动作带着几分粗鲁的意味,有一块炭直接跳了出来,温季臻的额角的青筋也跟着蹦了蹦。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烙铁在烧的通红滚烫的炭里进进出出,火星飞溅,闭了闭眼,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