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感叹“可惜父王去的早,不然锦绣江山,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橙衣不置可否,先一步进了密室,萧钰和青衣跟在后面。
密室里暗不见光,空间也很狭小,几乎只能容纳一人转身,俩人都无法并肩站立。
他们三人排成一串,站在密室里。
橙衣在萧钰耳边用气音道“贴着这堵墙,就可以清晰的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墙壁很薄,所以我们说话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不要发出动静来。”
萧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青衣已经迫不及待的像壁虎一样的贴上去,听了会儿,他眼睛一亮,伸出手指戳了戳萧钰的肩膀,低声道“主子,人来了”
萧钰精神一震,也贴了过去,橙衣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无奈的看着青衣,明明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过人,都不需要刻意听,就能把对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这个蠢货还非要贴上去。
萧钰面色冷沉,先是听到了开门声,随即是温季臻压低声音说“你可算来了。”
赵景怀看着一脸紧张的温季臻,满不在乎的嗤笑“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当年不都处理干净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到底心里不安,你之前给我传信说赵录杀的是南青山,我这几日就没睡过一宿好觉”
温季臻说到这里掩不住脸上的恼色,低声斥道“当初你不是和我说南青山已经死了吗那他是怎么来的啊诈尸了吗”
赵景怀脸色冷了下来“你现在倒是害怕了当初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你别忘了你这侍郎之位是怎么来的若没有我,你再熬个十年也别想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
“你”温季臻面露难堪之色,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赵景怀冷嗤一声“温季臻,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是我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如今荣国公府虽然处于弱势,但百年基业仍在,东山再起不过迟早的事,你怕什么”
温季臻闻言脸色稍稍好了些,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平复心头的火气,“那你找我又是何意你既然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那还叫我出来干什么”
赵景怀笑了笑,不屑道“我找你来就是想确认一下,当初南青山的试卷,你真的处理好了没有什么纰漏吧”
“你放心,我虽然别的不行,但模仿字迹全大乾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一般人根本瞧不出来,他们没事也不会想到去查赵录的试卷吧”
“这倒是。”
赵景怀点了点面前的瓷杯,沉吟片刻,“如今风头正紧,你最近低调些,这件事不会拖太久的,等殿试一出,这件事就会被人忘却,届时录儿殿试成绩一出,板上钉钉,你我就可以高枕无忧。”
温季臻没好气的说“这话该我和你说才对,一般人想不到我身上,而你就不一样了,永平侯,你最好去查查邴州那边,既然南青山能跑出来,你怎知还有没有其他的活口可别过几天又冒出个北青山,阴沟里翻了船,咱们就一起等死吧”
赵景怀冷冷的盯着他,“这不需要你操心,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扔下这么一句话,赵景怀起身离开了雅间,温季臻脸色扭曲了片刻,低声咒骂“一个吃软饭的东西,有什么好神气的我呸”
他坐了一会儿,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愤愤的起身。
听着那边的动静,青衣看向萧钰,“主子,温季臻要走了。”
萧钰眯了眯眼“跟着他,把他给我打晕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