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好笑的看着他“安王,朕也没有罚你,何来网开一面之说,难不成你对朕的决策不满意”
三皇子冷汗顿时从额角滑落,滴在了地上,他忙不迭的摇头“臣不敢,臣想去封地上,求陛下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饶了臣之前的大不敬吧”
说着他对着君容磕了个头。
君容脸色一沉,“之前的事,朕都不想与你计较了,你竟然还不知足你是太子的嫡亲弟弟,太子所犯之罪,你不知道吗”
“臣”
三皇子还想辩驳,萧钰站出来道“安王,按照大乾律法,谋逆者九族皆斩,你是太子的弟弟,太子谋反你定然脱不了干系,陛下就是念着兄弟情分才没有赶尽杀绝,还让你坐享郡王之尊。只是没有封地而已,你还不知足若是给了你封地,谁知你会不会是下一个太子”
这话可就诛心了
不仅是安王,在场的其他人也变了脸色,纷纷惶恐的看向君容。
君容冷着脸,没做声。
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安王面色惨白,看看萧钰再看看君容,心如死灰,只好咬牙认了下来“陛下息怒,臣知错,但凭陛下处置。”
“今日是朕登基第一日,不宜大动干戈,回去后你自己闭门思过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安王的心又是一沉,这种话听起来没什么,但转念一想,人家压根没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只说想通了出来,那怎么算想通,不还是人家说了算。
直白点说,这就是无限期的禁足。
“好了,退下吧,朕还有其他事处理。”
安王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连后面君容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最后散朝的时候还是宁王提醒了一句,他才发现已经走的没人了。
宁王看着安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三弟,父皇母后都去世了,如今大哥也不在,你该懂事一些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安王眼眶一红,哽咽着道“二哥我、我该怎么办”
宁王无奈,你该怎么办我哪儿知道
不过他向来脾气好,此刻见安王可怜巴巴的,没了平时的嚣张气焰,心软的安慰了几句“陛下是个善良的,你别去招惹他,他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的在府里闭门思过,等过一段时间,你再上奏折好好的和陛下求饶,陛下不会难为你的。”
安王抿了抿唇“可我没有封地,一辈子就只能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万一他哪天气不顺拿我出气怎么办”
宁王皱眉“怎么会呢,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陛下也是要名声的。”
安王撇了撇嘴,明显是不信他的话。
见状宁王也有点恼,感觉自己刚才的劝解都是对牛弹琴,说不通就算了吧。
这么想着,他摇摇头,转身离开。
安王一愣“二哥,你等等我”他提着袍子跟上宁王,一路无话。
另一边君容下朝之后又叫了几个大臣去御书房议事,一讨论又是一下午,可算是把空出来的职位都补上了。
等到大臣们心满意足的出去时,君容直接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萧钰送完人回来,见君容瘫在那里不动,颇觉好笑“陛下不饿吗该回去吃饭了。”
君容猛地弹起来“是啊,该吃饭了,不说还没感觉,一说我这肚子就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