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痛地惊呼出声,然后骂道“贺忱闻,你这个疯子”
男人坐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但沉默的片刻里,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哦比起你又如何邹太太,哦不对,你们前几天已经离婚了,叶女士,你在屹川,动我的太太,可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叶枚希半坐在地上,昏暗的光线里,能看见她的眼眸里尽是恨意。
绝望的恨意。
她执着地开口“你不过是贺家的一枚棋子,你又凭什么”
不等她说完,贺忱闻打断她“贺衍阑知道你在这儿,他却不来救你,你哪里来的自信,可以仗着跟他这短短数月的腌臜关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的”
“短短数月”叶枚希突然大笑了起来,“贺忱闻,贺总你和迟念呢我记得没错的话,短短数月前,你还弃她如敝履吧怎么现在为了她,能做到这种份上”
贺忱闻坐在暗处,没有表情,也并未出声。
叶枚希继续道“他不来哈哈哈,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来吗他有什么脸来他喜欢上了自己侄子的老婆哈哈哈丢人”
贺忱闻还是没有说话,依旧看不见表情。
“迟念有什么好恶毒,心眼小,敏感,易怒哪一点值得你们喜欢啊哈哈哈”
终于,她的笑声还没有结束之际,贺忱闻从黑暗中起身,开口无比森冷“太吵了,动手。”
说完,他已经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不似这个阴暗的地方该有的样子,那么从容,那么平静。
而在贺忱闻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两条扯着铁链的大狗与他相对而过,冲进了黑暗的房间里。
叶枚希的惨叫声传来“贺忱闻,你和迟念,你们两口子不得好死你们会遭报应的你嚣张不了多久了啊”
大门应声关上,隔绝了门内的所有声音。
贺忱闻连头也没回,走得无比淡定,似乎在他身上,看不出他的身后,刚才发生过甚至即将发生什么事。
他坐上那辆劳斯莱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瞬未入眼。
恶毒那个为了救人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的女人,如何用恶毒来形容
敏感那个总是后知后觉,什么都看不懂,只知道围着一个小爱豆转的女人,哪里敏感迟钝得不行
易怒她易怒人家都欺负到她脸上了,她也从来没跟他发过脾气,哪里易怒了
不过,说她心眼小
人家欺负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倒是都会还回去。
比如当骆卿在视频会议里喊了他一声“忱闻”,她会故意让他替她系性感睡衣的带子给骆卿看。
比如当别的女人明目张胆觊觎她贺太太的位置时,她也会杀出来护食儿。
嗯,这么说来,叶枚希也没说错,心眼儿是挺笑得。
仲醒开着车,不时地抬头去看后视镜。
第一次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家先生坐在后面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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