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这里,迟念点了暂停,看向施皓,挑了挑眉,面露挑衅。
“你哪里来的录音”施皓慌不择路,想要扑上来抢夺迟念的手机。
仲醒眼疾手快,已经把迟念护在了身后。
施皓停下动作,怒目圆睁,当他再度把目光放回迟念脸上
慌乱的眼珠闪烁了好几下,突然聚焦,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服务生”
迟念云淡风轻地挑眉,笑道“施少这眼神,再认不出来,视网膜都该哭了。”
“你贺太太,你的手段,过于卑劣”施皓怒不可遏,却又被仅存的理智不断提醒面前这个人不能公然得罪,所以连这么几个字,都被压抑成了轻声细语。
“啊很难想象,做出如此行为的施少,难得从口中说出了手段卑劣四个字,但竟然是在形容别人。”迟念说着,耸了耸肩,摊手表示失望。
“你想做什么,你不如直说。”施皓咬着牙,咬合肌都快崩出腮帮子了。
迟念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贺忱闻身边,把手臂轻轻搭在贺忱闻的肩膀上,极尽妩媚与自信,拿出了运筹帷幄的姿态,轻声道“我一个外人,能做什么啊不过是存一个证据,万一日后宫阙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这口锅总有个人是甩不掉的,不是吗”
“你真有你的。”这番话里的意思,施皓不是听不出来。
如果以后宫阙真的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不论是不是他施皓做的,他都得背锅。
这下好了,不但计划泡汤,还多了一枚定时炸弹。
迟念啊迟念,都说你是为了嫁给贺忱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草包千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
施皓手上的拳头早已攥了又攥,却又没有半点法子。
“回家了,贺先生。”迟念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人群中的温献,明媚无方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身后的贺忱闻正好捕捉到这一丝异样。
回家路上,车辆在马路上平稳地行使着。
舒适的豪车里,迟念在安安静静地看风景。
但她的心绪不算安稳,主要是身边的贺忱闻,好像情绪不太对劲,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方便问。
直到回到家,贺忱闻准备去洗澡之前,整理衣物的时候,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帮钟尔尔,是为了温献”
迟念正在卸妆,听见贺忱闻蓦然这么问,有点懵,她下意识摇头“不是啊。”
“温献是钟尔尔的表哥。”贺忱闻语气很淡,用的是陈述句。
看来,他早已经把温献的底细查清楚了,或许就是在温献被怀疑私下跟昀集团联系之后。
“是吗挺巧的。”对啊,温献是钟尔尔的表哥,是她前世的表哥,所以她必须帮他。
“迟念。”贺忱闻哪里听不出来她在敷衍他,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喊了她的名字,没有回头。
“怎么了”迟念听得心里有点发毛,壮着胆子问。
“别忘记你签过的协议。”贺忱闻说着,恢复了动作,拿起浴袍,转身进了浴室。
迟念愣了愣。
什么意思
难不成贺忱闻以为她喜欢温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