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浴缸里,讷讷看着贺忱闻。
后脑勺那只手把她的头托起来浮出水面,而那个吻如约而至
跟前两次不同,这次她沉浮在水里,并且因为害怕呛水,双手紧紧拽着浴缸的边沿,拽得手背指节发白。
而贺忱闻没有如之前那样很快就放开她,而是极具侵略性地
“你给他煮过面吗”间隙中,贺忱闻声音沙哑着问她。
“没有”迟念只能趁现在大口呼吸一次。
贺忱闻垂着眼,托着她脑袋的那只手的大拇指正好摩挲在她的脸上“那你们吃的什么”
“你怎么知吃的便饭,他家保姆做的,不是我”迟念的脑子里好像有思路了。
贺忱闻听完没再说话,也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直到她觉得口舌都麻了,人也快要沉溺在水里之时,他松开了她,并把她捞了出来。
迟念如蒙大赦,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浸湿的衣裙在身上粘腻非常。
可是,他并没有给她太多缓和的时间,而是径直把她抱起来,放在了盥洗台上。
玻璃材质的台面温度不高,冰冷的触感很快就侵占了皮肤。
迟念现在无心纠结屁股冰不冰的问题了,因为贺忱闻现在的表情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蒸腾而起,并且那种预感随着贺忱闻的逼近愈演愈烈。
“贺忱闻,我有点怕,你别这样”迟念脑子里嗡嗡的,恐惧状态下,什么话都脱口而出。
“合法夫妻,你怕什么”贺忱闻伸手拂上她的脸,这张脸真小啊,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你拼了命要嫁给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害怕你最近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是你的新手段吗你马上就要得逞了,你还在装什么”
说完,那只手缓缓移向她的后背,那里有她的裙子拉链。
迟念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她坐在盥洗台上,退也没地方退,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贺忱闻,我真的害怕”她闭着眼睛说完,声音因为发抖,像是在哭一样。
半晌过后,她缓缓睁开眼,只见贺忱闻咬着腮帮子,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走出了浴室。
迟念赶紧关上了浴室的门,如释重负般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刚贺忱闻的样子,像极了一头被她激怒的狼。
而她连激怒他的原因都没找到
迟念在浴室里待了很久,等她扭扭捏捏慢慢吞吞出去的时候,贺忱闻把一份文件扔在了她面前。
迟念抿着唇,轻轻接过,打开一看
是一式两份的结婚协议书
这是之前贺忱闻和“迟念”签订的
贺忱闻已经穿上了睡衣,像是往日里正常的模样。
“打开它,翻到第15页。”贺忱闻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刚才在浴室里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迟念照做,老老实实找到了第15页,额,结果就是最后一页。
那你说最后一页不就得了,害我翻半天
贺忱闻继续道“二人婚姻期间,不得拥有其他男女关系。把这一条加上,然后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