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闻看向骆卿,继续道“找出造成总决赛意外的原因,距离我给你的两天时间,还有七个小时。你们,”贺忱闻又把视线转向其他人,“我要的是节目数据分析,综艺热度、网络播放量、网络声量、还有媒体自发参与度,这些数据在那儿如果不会复盘,明天这个时间,换一批会的人来。”
说完,贺忱闻起身,迈着大长腿,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一屋子管理层在降温到冰点的空气里,面面相觑。
接着骆卿起身,也要离开。
“诶,骆总监”有人喊住她。
骆卿停下脚步,微微侧脸看向他。
“那天晚上的监控没有找到”那人苦恼开口。
骆卿皱眉,厉声道“监控没了,有会喘气儿的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找出始作俑者。”
“贺总”走廊上,骆卿追上贺忱闻,叫住了他。
贺忱闻停下步伐,但似乎并没有太多耐心。
“贺总,关于迟小姐那件事”骆卿开口,有些犹豫。
“有什么问题吗”贺忱闻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骆卿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心里的措辞,声音变得小心了不少“我的意思是,我们之前的所有项目,都没有过你的任何亲属仗着你关系,肆意干预”
“正向干预也是骆总监所排斥的”贺忱闻再度反问。
骆卿不敢置信地皱了皱眉,好像有什么信念在她的心中被打破了,她绝望地回问“这不是也是贺总一直以来所排斥的吗”
贺忱闻沉默了片刻,脑海中闪过了不不少画面,都是同一个身影
是在厨房里哼着歌煮面时的惬意,是在面对闺蜜泼脏水时霸气回击的淡定,是在聚光灯下弹着钢琴的优雅,是临时决心亲自弹奏伴奏的坚定,是深夜为他换冷毛巾敷额头的温柔,是躺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的紧张
有一抹笑意划过贺忱闻眼底,以至于让他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以后不是了。”
“贺总,迟小姐她”骆卿好像听见了什么彻底破碎的声音。
贺忱闻打断她,垂眼冷声“迟念是我的太太,或许骆总监该称呼她一声贺太太。”
“贺”饶是骆卿这样在外面叱咤风雨的女强人,在面对贺忱闻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只小心翼翼收起了刺的刺猬。
她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她看着贺忱闻坚定离开的背影,痛而不自觉。
有什么东西,好像真的已经变了,甚至她还没来得及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全然不知。
怔愣了好半晌,她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帮我打听一下,迟念最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重点关注一下跟贺总重合的轨迹。还有,跟那个钟尔尔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