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利亚提醒,长孙愉愉也看得出来,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一向很准。
长孙愉愉回到行馆时,也如同利亚等人一般好奇地问陆行,“今日你去看我跳舞时,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呢。”
陆行放下手中的笔朝长孙愉愉招了招手,待她走过来便将她搂入怀里道“入乡随俗,我不会用自己的喜好去约束你。”
长孙愉愉可不领情,“我觉得你在暗讽我,昨儿我是不是就在用自己的喜好约束你啊”
陆行轻笑出声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县主既学了喝盘陀的舞,总不能就孤芳自赏,我渴求着能一观县主的舞姿呢。”
长孙愉愉恍然,“我说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呢,陆九,我发现你这人其实也是好色的呢。”
陆行闻言坐直了身子,松开了搂着长孙愉愉的手,“怎么,我竟然给了县主不好色的印象”这在夫妻之间可不是什么恭维的话,陆行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长孙愉愉不解陆行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不好色不好么”
陆行道“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色乃是人欲,我怎的就例外了”他得为自己正名。
长孙愉愉搂住陆行的脖子,往他耳朵边儿吹气道“可是我今儿听说索菲亚不仅自荐枕席,还推荐了古娜公主一起鸾鸟双飞呢,你那都不动心,难道不正说明你乃是例外么”
陆行心里暗骂了多嘴多舌的泉石一通,嘴上却道“没有男子对着这样的提议能不动心,我只是不想为此伤了咱们夫妻情义,不值当。”
这下轮到长孙愉愉松开陆行的脖子了,她往后挪了挪身子,“不值当那我年老色衰时,是不是就值当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你就是不好色呢。”
陆行只能叹息,“天下最不好伺候的人就是县主你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她克制了什么,还在那儿咋呼。
这一路西行,沐浴不便,加之遇到天热的时候,长孙愉愉身上就很容易积汗而长红疹子。陆行哪里又敢与她行事,皮肤微微一磨蹭,她就能起疹子,又喊蹭得疼。
因此这一路,一年里那行乐之事,五根指头都数得过来,偏这人毫不自觉,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压抑得成了什么样儿了。
“我怎么难伺候了”长孙愉愉不满地道。
陆行用嘴唇轻轻碾了碾长孙愉愉的唇瓣解渴。“放心吧,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最美的老太婆,在我心里谁也不及你。”
虽然这种甜言蜜语毫无可信任之处,但长孙愉愉听了却仿佛饮冰水一般,暂时舒坦了,她腻着陆行道“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你说走咱们就走,怎么,不想待了”陆行问。其实他们这一路,也就是在喝盘陀住得最舒服,长孙愉愉也能每日沐浴。
长孙愉愉点点头,“那明儿去告辞,后日就走。”
陆行笑着应了,轻轻咬了咬长孙愉愉的鼻尖。
转头,陆行自然将泉石叫到面前训斥了一顿,“你这嘴上若是再没个把门儿,就别跟着我了。”
“公子,我,我再也不敢了。”泉石赶紧求饶,“我也是没办法了,冬柚怎么也不肯搭理我,只有说起公子的事儿时她才肯稍微理会一下我。”
陆行道“那你就能出卖我的事儿”
泉石哭丧着脸道“公子,我实在是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