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心道,她就知道会这样,但嘴上却嗔道“我的病都还没好利索呢。”
“我给你医。”陆行咬着长孙愉愉的耳朵道“这会儿我是你的大夫。”
圆房几个月之后,陆九公子终于没忍住地,给小县主玩了一点儿新花样。
因为陆行给她出的主意,长孙愉愉在建昌府的日子瞬间就充实了起来,且堪称忙碌,有时候陆行回屋用晚饭,长孙愉愉都没归家。
好处就是,长孙愉愉眼见地长了肉,脸蛋总算圆润了些,且人也有了精神,走路带风,饭量也增加了。
这日陆行回府带了个消息,“上回咱们商议的事儿,傅婆已经带人做了,她找人临时搭建了一座庵堂,又借了些戏服布置了十八层地狱,据她说是唬住了蒋松奇,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赌咒发誓再不敢凌虐妇孺。”
陆行给长孙愉愉出的主意就是吓唬蒋松奇,把他施加给家中妻妾的那些痛苦,让阎罗王判他自己都受了一遍。只希望他能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哎,也不知道究竟管用不管用,或者能管用多久,等回宁江的时候我再去看看云姐姐。”长孙愉愉道。
陆行点了点头,心里却难免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
他和姜云之间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外头却是传得有模有样,长孙愉愉不会不知,却依旧为姜云尽心竭力,毫无芥蒂,这让陆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试问换做另一个人,就算不吵得天翻地覆,总会阴阳怪气一些的,但长孙愉愉却没有。
显见得华宁县主的心并没放在他身上。
难得的夫妻俩居然有了共识,都觉得对方缺了点儿什么,是以他二人之间就像隔了一张纸,却怎么也戳不破。
“怎么了”长孙愉愉看向陆行,见他半天不说话,眼神又有些古怪,这才开口问。
“无事,只是今儿还有一桩事,前几日邵武府也派兵去剿匪了,今日传来消息,全军覆没,那邵武知府被山匪给生擒了。”陆行道。
“怎么会这样”长孙愉愉问,败给山匪已经是不该,知府却还被生擒了,她皇帝舅舅一定会震怒的。
陆行叹了口气,“如今的卫所兵根本就不出操,领着军饷,只知道吃喝玩乐。烂到了根子里,所以我才只能组织乡勇。那邵武知府是看着我等剿匪成功,他以为乃是容易之事,才贸然出兵的。”
长孙愉愉乃是皇家县主,只有她皇帝舅舅的江山稳固,她的日子才过得好,是以听陆行这一说,她很是关心。“那卫所兵究竟是个怎么的烂法儿还有救么”
“我同你讲个民间编排他们的笑话你就明白了。”陆行道,“却说是一个卫所指指挥使出征将败,忽然有神兵天降助阵,因而反败为胜。那指挥使口头致谢,再问神名,神曰我是垛子。”
长孙愉愉知道,那垛子就是射箭场内土筑的箭靶。
“那指挥使不明为何垛子神会出面救他,却听那神道感念汝平日在教场,从不曾有一箭伤我。”
长孙愉愉无奈地笑了一声,这的确是个笑话,让人听了替她舅舅无比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