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吧。”安母道,她并不是顽固不化,只要长孙愉愉说的有道理,没有大影响的,她并不反对。毕竟家里有许多小姑娘,几个孙媳妇也是年轻的,喜欢新布料是人之常情。而罗氏是太死板了,以为自己定了规矩,那就是不变的规矩,年年都用这种布料,也就难怪华宁县主会不满意了,变着方儿地想换衣裳。
却说长孙愉愉身上没有管家之责,腊月里也就没什么事儿,正好专心一意地弄她的乐社。
“哎哟,县主你可是回来了,你这个首倡者再不出现,咱们乐社的人都想去建昌绑你了。”长孙愉愉的四嫂柳吹雪打趣道。
长孙愉愉笑道“这么急切看来不是想我这个人了,而是有事儿找我是不是”
长孙愉愉的六嫂周冰雅在一旁笑道“看来县主心里也知道有不少事儿等着你呢。”
长孙愉愉点点头,“几位嫂嫂和姐姐都坐下说话吧,我许久不至,的确该罚,就罚我把事儿一桩桩都解决了如何”
众人齐声道好。
长孙愉愉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几位嫂嫂柳氏、周氏都在,曾氏虽然在乐社里没有执乐器,却是从一开始就进来了的,如今在管理乐社的杂物。而大房的陆恒芳,以及五房的媳妇卢晓婉也都在座。
至于乐社的杂事儿,却是起因于正月里她们想正式在家中众人面前演奏一次。所以少不得有些仪式,第一桩就是衣裳要不要统一。
长孙愉愉笑道“自然要统一,我这次专门为此带了布料回来,待会儿排演完就叫绣娘来量身。而且不止一套,咱们指不定会多演奏几次,先预备着每人三套。”
柳吹雪打趣道“县主果然是财大气粗。”
长孙愉愉苦笑“我也就这么点儿作用了。”
接下来一群人又议论了一下何时在府里演奏的事儿,这都是细枝末节,很快就商议好了。
余下的功夫,自然是开始排演。
到中午时分时,陆恒芳推了推卢晓婉道“喏,又来接你回去用饭了。”
卢晓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哎呀,都跟他说别来了的。”
曾可林道“上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连素来沉闷的七嫂曾氏都开始打趣人了,可见彼此之间已经是极其熟悉的关系了。长孙愉愉为着跟陆行圆房的事儿,从夏日里开始就没在乐社待了,却是不知道大家已经亲热到如此地步了。
长孙愉愉回头看了看,来接卢晓婉的男子她有点儿印象,正是五房的陆從,卢晓婉的相公,难怪众人打趣了。
“快去吧。”柳吹雪道,然后转头对着长孙愉愉解释,“前阵子咱们排演得太投入,误了饭点儿,從哥儿嫌弃咱们饿着他媳妇了,打那儿开始,但凡咱们排演,他就总来接人。”
卢晓婉不愿意让陆從就等,有些羞涩地告了辞。
长孙愉愉有些疑惑地望向卢晓婉和陆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