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陆行一直都很配合她不圆房的,他心里
长孙愉愉想起自己重病时,这人居然跑去给韦嬛如诊脉,而对姜云的事儿更是十分上心,凡此种种都让长孙愉愉烦躁得想揪自己的头发。
正胡思乱想呢,陆行已经再次提着长孙愉愉的箱笼走过了吊桥。
屋子里莲果等人业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开始打扫四周了。
“姑爷,你赶紧换套衣服吧。”莲果关切地道。
陆行摇了摇头,“把县主的大棉巾找出来给我。”
莲果把棉巾递过去,以为陆行是要自己擦水,结果他却是撑着伞拿了棉巾往汤池那边走了去。
“过来吧,也不能一直泡着。”陆行雾里看花地望着长孙愉愉。
一双纤纤玉璧拨开了雨雾,露出一张羞花闭月的脸来,湿漉漉的眼睛,粉润润的脸颊,红莹莹的嘴唇。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古人只能在脑海里畅想的美人,却活生生地成了眼前人。
长孙愉愉朝着陆行游了过去。
陆行站起身,双手将棉巾撑开,俨然一副对眼前的美景无动于衷的模样。
长孙愉愉快速地站起身,接过棉巾裹住自己,然后被陆行抱起来飞快地送进了木屋中,快得长孙愉愉只来得及惊呼就已经进屋了。
莲果和冬柚飞快地迎了过来,用夹袍裹住了长孙愉愉,生怕她着凉。一个忙着给她穿袜穿衣,一个忙着给她擦头发。
长孙愉愉就跟木头人似地由着两个丫头折腾,自己的眼睛却一直挂在陆行的身上,知道他急着要走,可却又想他能多留一会儿。好歹再出个主意啊难道真就直到她回京才见面了或者再不用见面
外间傅婆似乎劝住了要离开的陆行,主要是雨势依旧太大。
长孙愉愉这边好容易暖和了过来,衣裳、头发都简单地整理好了,陆行走进内室坐在一旁看着她。
长孙愉愉摆了摆手,让正要给她挽发髻的莲果退出去。
木屋太过简陋,隔音更是不用想,外面下着大雨,也不能将人都撵出去,长孙愉愉只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道“你不是说这儿是你独自的园地么”她进入不打紧,可如今来了这许多伺候的人,陆行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另觅了一处。”陆行道。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长孙愉愉心里突然就好似被堵了一块石头,弄得呼吸困难。一想着陆行居然另有一块他独居的地方,而她却无从涉足,长孙愉愉就烦躁得想掐他脖子。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居然想,跟他圆房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要急着回建昌府么,怎么还不走”长孙愉愉冷声问。
“就要走了,这里太简陋,怕你住不惯,过几日你实在不想了,就让傅婆送你回陆家村,我不在,老太太就是逼你也没用。”陆行道。
说得好像逼他就有用似的,长孙愉愉腹诽。
“你身上的疹子,我给你留了药膏,记得每日涂抹三次,省得年生久了,经常长疹子的地方留下暗痕。”陆行道。
没一句是她想听的,长孙愉愉不耐烦地撇撇嘴,“你赶紧走吧,省得让我耽误你的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