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忙地朝陆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朝睡熟的长孙愉愉努了努嘴,提醒陆行。
陆行点了点头,从衣橱里拿了自己的衣裳直接进了净室。他很有自知之明,没想过能得着莲果和文竹的伺候。
陆行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莲果和文竹一个守在床尾一个守在床头看着长孙愉愉,假装在做针线却是半天一针都没下。
陆行从小就没让侍女伺候过,更是不习惯这屋里骤然多出三个女人的情形,愣了片刻拿了棉巾直接出了门。
莲果和文竹对视一眼,都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躲在角落看热闹的傅婆见陆行从洞房里出来,不由得迎了上去,“这是咋的被赶出来了“
这语气听着可有些幸灾乐祸,陆行朝傅婆笑了笑,兀自在廊下用棉布擦起头发来。等着听洞房壁脚的青老啥也没等着只能钻了出来。
陆行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在青老和傅婆的瞩目下重新推开了洞房门。
莲果和文竹齐齐地朝陆行望去,陆行将棉帕往旁边放下,“你们也去歇着吧。“
莲果和文竹都没动。
三个人就这么僵着。
最后还是文竹扯了扯莲果的衣袖,两人才慢腾腾地出了门。毕竟这是洞房花烛夜,谁也没道理拦着新郎圆房,她们两个丫头更是不敢。
只是两人出了门也不敢去歇着,就桩子一样地守在门边儿,打算一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儿或者呼救声,两人就往里冲。
但等了好半晌,屋子里也没任何动静儿,以至于院子里四个无聊的人都开始打起了哈欠。
而红烛高照的屋子里,陆行已经上了床,仰躺在长孙愉愉身边,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动手动脚,他也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可也只是准备而已。
一辈子没亲近过女人的年轻男子,好容易成了亲,洞房花烛夜不干点儿什么实在过不去。
偏陆行就那么静静地闭着眼睛。
长孙愉愉已经彻底睡熟,毕竟是个小姑娘,哪怕心里一直惦记着不许陆行圆房这件事,但她愣是没抵御住瞌睡虫的威力,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呈现在了人面前。
到最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陆行长长地吐了口气,翻身背对着长孙愉愉打算认真睡觉。
然则身后的人却似乎有了动静儿。
陆行的腰上搭上了一条腿,一张脸也搁他背上蹭,手四处摸着,在寻找最温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