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丹还待回一句,却被陆甜甜拉了拉袖子,只见有人正拿了一束兰草往她们这边走来。
长孙丹立即坐直了身体,顺理了理自的裙摆。
不出意料,这束兰草自然是送给长孙丹她们的,接着陆陆续续有好些男子拿了兰草束走过来,都给了长孙丹她们。当然最叫人在意的还是定军侯世子他们那群人的兰草给谁,但这没什么悬念。
长孙丹今天乐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这么一圈来,长孙愉愉她们收了一束兰草,却是陆他们那群新科进士送的,但自然不是给长孙愉愉面子,而是因为陆和韦嬛如定亲了,所以才借着兰草表心意。
如此长孙丹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此届花神。她的侍女很快准备好了天青色海棠式瓷盆,在里头放好了花瓣,又在洵水里了水装进去。
长孙丹被人簇拥着以柳枝蘸了花瓣水,往每一群人里抛洒,这是祈福禳灾,却只有公选出来的花神才有资格。
陈一琴这才晓得,京城反正不管干什么都是比个上论个输赢的。
今次的上巳节对长孙愉愉等人来说真不是个什么愉快的记忆。众人散开的候,钟雪凝忍不住气呼呼地道“不知道韦嬛如究竟是帮咱们还是害咱们,一声不吭地由着长孙丹耀武扬威,早知道不那个赌了。”钟雪凝这话是冲着许嘉乐去的。
许嘉乐是觉得委屈,当初提出这个赌注的候,她的确是为了韦嬛如,但没料到会是这样子。
她私找到韦嬛如道“嬛如姐姐,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无精采的”
韦嬛如笑着摇了摇头,“我是累了,夹在愉愉和丹姑娘中间受罪,索性两边都不来往是了。”
“其不怪愉愉,那长孙丹的确是有些过分呢,没有做姐姐的样子。”许嘉乐替长孙愉愉辩解道。
韦嬛如又摇了摇头,“谁不是省油的灯,我劝你啊远着点儿才好。”
许嘉乐笑了笑,没表态。
却说今日玩得不大爽利,所以长孙愉愉早早儿地回了宁园,然却与陈一琴约好,黄昏分去陈府接她,然后一同去集芳园。
长孙愉愉的马车到陈府门外停了一会儿,陈一琴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陆。长孙愉愉因为今日不痛快,连车寒暄的心情都没有,至于怠慢不怠慢陆她则完全不在乎。哪怕他连中六元有些才气,却入不了华宁县主的眼。
陆看着长孙愉愉那比寻常马车大了一半的马车,心只道这位县主还真是处处都与众不同,高调华丽。
长孙愉愉的马车的确华丽,四边垂檐,都是上等的楠木透雕松鹤延年。她的东西多松鹤延年纹,全是她母亲的主意,晋阳公主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自女儿能长命百岁。
除了雕檐外,马车四角还垂着金铃并璎珞流苏,一旦跑起来会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且那金铃球内还放着香囊,不知怎么捣鼓的,随风会四散清芬馥郁的香气,一闻知道昂贵。
至于拉车的马,不是一匹,而是两匹,通身雪白无一丝杂色的马,配上金络头,训练得步伐一致,昂挺有神。这样的马一匹怕是不千金,配出两匹来却是极其难办到的,如今却只能拿来给这位县主拉马车。
至于马车里面的装饰,陆虽然看不见,却能推断必然是比外面更华丽富贵。
陆将陈一琴送上了马车,自骑了一匹黄毛马跟在旁边且自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