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有许多字画,还有双面绣被义卖,那幅双面绣卖了八百两银子,却是被长孙愉愉给买下的,她一举牌子就是五百两。实在是有些烦前头那些十两十两举牌的了,她的这场义卖可是要造出大势的。
当然长孙愉愉之所以拍长孙丹的绣品也没安多少好心,这不是为了在人前体现她姐妹情深嘛。咏荷社的人自然也看得出长孙愉愉的打算,所以跟她一直叫价到了八百两。
长孙愉愉犹豫了良久,耍猴似地看着史墨梅等人,她真是想不再举牌的,倒要看看史墨梅等人凑个七百五十两辛苦不辛苦。然则为了她的好堂姐的绣品不被某个臭男人给拿走,长孙愉愉还是举了牌子。
受长孙双姝这个名头的影响,长孙愉愉想不帮长孙丹都不行。毕竟提及她们其中一人难免会想起另一人。
长孙丹这绣品是真正的精品,这样的场合她必然要拿出十分的努力来赢得众人的关注,若非近日孔重阳跟她作对,她今儿应该大出风头的。
有人更是品评说长孙丹的绣品已经有些当年顾神针的风韵了,可惜又被长孙愉愉给买了回去,外头人想要拿到长孙双姝的东西实在太难了。不得不说华宁县主还是很会给自己造势的。
在这八百两之后,大家出价似乎都大方了一些。
其后袁氏兄弟合作的一幅春江烟雨图更是卖出了三千两的天价,也让这两兄弟努力保持沉稳之余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下一幅就是方子月的秋菊雅集图了,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长孙愉愉,她这幅画恰好在袁氏兄弟之后卖,她很担心对比之下会显得难堪。
长孙愉愉冲她宽慰地笑了笑,这幅画是经过她指点后重新画的。熟悉她们的人一眼就认出了这画里的人都是谁,又是在哪里赏秋菊。遗憾的是长孙愉愉却没出现在图中,不,应该说出现了,但却看不到。
方子月这一次画的是她们在菊花丛里斗茶的故事。她并没有听从长孙愉愉的建议,将她放到远处的假山上,而是别出心裁地用了斗茶的事儿,成功地凸显了长孙愉愉又隐藏了长孙愉愉。
画中,所有人都围着长孙愉愉在看,所以将她整个人都挡住了,唯留下了一只鞋尖在外。
那鞋之所以特别乃是因为在鞋尖上缀着两颗红宝石,而那宝石的形状宛似两粒晶莹的红樱桃,为此文竹还专门为那两粒樱桃绣了两个叶柄,这就是长孙愉愉著名的“樱桃鞋”了。其他人就是想学也学不来,哪怕有红宝石,也未必能找到形状刚好如此饱满的。
是以知情人一看那鞋尖便知道,被众人围着的人是长孙愉愉了。
就这么一幅画,报价非常低,“十两。”
朱慧兰非常不忿地举起了牌,“一千两。”
长孙愉愉头疼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朱姑娘还真的是她不该姓朱的,该姓钱。
朱慧兰是冲着图画里的人去的,她也认出了那樱桃鞋,因为钟雪凝没少显摆。但也有人是冲着那幅画去的。
袁柏举了一下牌子,“一千一百两。”袁氏兄弟乃是淮州豪富出身,若非有钱怎么可能专攻画道,买颜料、纸张甚至画笔什么的可比读点儿死书昂贵多了,再且,他们的师傅余老收的束脩可不少。因此一千一百两对袁柏来说却也不算太多。
朱慧兰立刻就要举牌,却被长孙愉愉横扫了一眼,“不许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