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自然早想过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了。她做出惆怅模样道“嘉乐姐姐,我和韦姐姐的确握手言和了,以后也还是会一起玩儿,比如这义卖也是要请她出大力的,但是我对她却再不能心无芥蒂。”
许嘉乐叹息一声,“但愿时光能把这些不愉快都给磨光吧。”
“但愿吧。”长孙愉愉也叹道。
陈一琴回府时,姜夫人就操心地上前问道“怎的回来得这样早都没用午饭就回来了。”
“是大家都着急回来,就没在宁园用午饭。”陈一琴兴奋得整个脸颊都是红的,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如此有意义的事儿呢,她在马车上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事儿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娘,大哥在不在啊”
“你找他做什么他出门会朋友去了,说是要晚饭之后才回来,倒是你,怎的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显得浮躁了”姜夫人蹙眉道。
陈一琴便噼里啪啦把长孙愉愉出的点子,以及她们众人议出的章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娘,你觉得怎么样这件事我可以做吧”她是故意这么问的,若是姜夫人不同意,那是很没有道理的。
姜夫人也着实没料到京城的小姑娘做事儿如此大胆,步伐迈得也大,但细细想来还真是她们力所能及的好事儿。“做倒是可以做,只是这事儿要办好却不容易。”她是主持家务的人当然明白这样大的场面要做得好是很难的,甭管你多细心多能干,途中各种纰漏也都还是会出来。
“那是,所以我们三日后还得聚一聚,把自己这边儿的进展都说一说呢。”陈一琴道,“娘,我一想到我们将要做的事儿,心里就欢喜呢。”
虽然心里有无数的担忧,但看女儿如此高兴,姜夫人也是欣慰的,“你个傻孩子,不过一件事儿你倒是做对了,让你哥哥管赈贷,他绝对不会贪渎不说,还一定会办得好好儿的。”
陈一琴点点头,“那是当然,可是愉愉说”
“愉愉”姜夫人问。
“嗯,那是华宁县主的小字。”陈一琴笑道,“却原来我就比她大两天,生日都靠在一块儿呢,娘你说有缘没缘”
姜夫人感觉自己女儿掉华宁的坑里怕是爬不起来了。
“她说我们这次赈贷,当是抢了许多当地豪富的饭碗,怕是不容易平平顺顺地把银子借给那些农人,而哥哥又是个文弱书生,她说这事儿想要拜托定军侯世子同哥哥一道儿去,毕竟定军侯世子是武将出身,他家的家丁也厉害。”
“这位县主想得倒是周到。”姜夫人道,她是真没想到一个闺阁县主还有这等见识,“不过定军侯世子跟咱们也不熟,到时候叫上你九哥吧,他是练过武的,人也历练得不少。”
“好啊,我回头就跟九哥说。”陈一琴道,“他是肯定少不了的,我还得让他画一幅画呢,绝对不许他推脱。”
说起这个,陈一琴又问“娘,这次咱们义卖,我也想买点儿东西呢,你能给我多少银子啊”
姜夫人瞪了陈一琴一眼,“我可以给你预支一年的月银,你觉得如何”
陈一琴掰着手指算了算,这就是六两,加上她自个儿的还有十两,也差不多了,她点点头笑道“谢谢娘亲。”
而长孙愉愉这边,晋阳公主用晚饭时问道“这回你们办义卖,娘支持你一千两银子够不够”
长孙愉愉搁下筷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诶,即便不够我还有点儿私房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