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樾没想到她居然还在自己身边,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冉芙勾起嘴角,撕下一张创可贴贴在他额角的一处小伤口,这是这一次的动作明显轻柔了不少。
“我怎么在这?”少年的头部被冉芙固定住了,只能转动着眼睛打量四周,声音嘶哑地问道。
同时,他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冉芙挨得太近了,近到他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的甜香味。
轻轻柔柔的,一点也不像这个暴打五男的女人会选择的香味。
但真的很好闻,像冬天枕着蓬松厚重的棉花被睡觉的感觉,安稳又舒服。
待冉芙处理好他额头上的伤口,才看到少年两颊处竟透出淡淡的粉。
看着像水蜜桃似的,这么一想,冉芙直接动手摸了把少年的脸。
很嫩很Q弹~
符樾被她的动作一吓,脸更红了,猛地往后退。
“唉别动,待会儿把包扎的伤口弄坏了!”冉芙忍住笑,一把按住他,另一只手往他额头上探去,“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符樾更不好意思了,总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的。
但迫于她的武力值,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嘴巴倒仍然不服输地嘀嘀咕咕,“这到底是哪儿啊!”
“还有你,到底是谁?”
一边说,一边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冉芙。
冉芙见伤口都包扎好了,人也变得活蹦乱跳了,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后,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这是哪儿你看不出来?”
“这是酒店啊。”冉芙拖长音调,意味深长地问道,“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酒店是干嘛的吗?”
符樾呼吸一窒,清俊的脸显得惨白,企图用故作凶狠的眼神防御住冉芙的步步紧逼。
前年老狐狸精冉芙看着对面人这么抗拒,一时有点心酸,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好么!
真说起来,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这么一想,冉芙的那点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撇了撇嘴,“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逗你了,你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
符樾看着她扭头走远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仔细分辨的话还会发现一丝不舍。
真就这么走了?
方才还萦绕在鼻尖的香味也迅速地消散了。
符樾被各种情绪烦扰着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别扭的少年最后想出了这么个问题。
狐狸精婀娜多姿的回头,神态娇媚,“冉芙。”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主卧室,还锁了门。
不过心里却在窃喜,不管过去多少年,姐的魅力只会多不会少啊。
一个少年郎,那真是小意思!
符樾有点茫然地摸了摸头发。
冉芙?哪个冉哪个芙?
符樾一会儿想着她的名字,一会儿又想起了她的笑,整颗心像是被春天的嫩芽紧紧地缠绕着,痒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翻到左边又滚到右边,根本睡不着。
要不,走吧?
这念头一起,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符樾紧张地坐了起来,盯着门口。
“你还没睡?”
看到冉芙出现在眼前,符樾才松了口气。
明明是才见面的陌生人,她居然给自己带来了安全感。
冉芙走过少年时,忽然觉得手又痒了,薅了下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轻笑道,“这么大人了,还怕敲门声?”
“你该不会是怕那几个混混来追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