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
司空有些想笑,看着他师父站在床边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再看看凤随紧张兮兮的样子,他就觉得,能活过来,可真好啊。
更好的消息就是,那天被司空分组行动的几个人都平安无事,其中有两个受了轻伤,还有一个在逃窜的时候崴了脚,现在也正被李骞按着卧床休息,还派了周围的人盯着他不许下床。
这小子躺不住,每天都苦兮兮的。但身边的人却都嘻嘻哈哈的看他的热闹。
他们的行动属于协助军方完成任务,除了李骞有所表示,凤随也替他们申请了赏金。因此这些天一院子的人都挺高兴的。
司空很快睡了过去。
李骞小心翼翼地帮他掖了掖被角,手指从司空肩膀上拂过的时候停了一下,他怎么感觉这一块布料有些潮湿
水洒了
果然,凤随这种毛手毛脚的家伙照顾起人来就是不靠谱李骞忿忿的想,下次再来,让他坐在门口就好了
凤随回到知军府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色都不一样了。
凤锦从一摞一摞的文件里抬起头,有些稀奇的看着他,“不是去看望伤员怎么好像捡了银子似的”
凤锦比凤随年长四岁,两人眉眼相似,只是凤锦的五官轮廓更深一些。因为常年在军中的缘故,他身上杀伐气也更重。
如果说凤随的外表看上去还有一丝未经琢磨的意气,在凤锦的脸上就只剩下了时光淬炼之后,如宝剑藏锋一般的沉稳。
他的英俊原本是带着棱角的,但这份儿从容的气度却柔化了他神情中刀锋一般锐利的气息,只留下了为将者不可撼动的威严。
这个战场上杀伐决断的青年将领,只有在面对自己的亲人时,才会流露出性格里温和的一面。
凤随在书案对面坐下,伸手替他整理桌面上有些凌乱的文件,脸上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伤员醒了。”
这是解释
凤锦挑了挑眉,“就是炸开东城门的那个小兵不是说不行了”
凤随的脸沉了一下,不高兴的嗔视他的兄长,“什么就不行了,别瞎说啊。司空只是失血过多,补一补就好了”
凤锦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态度里的异样,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司空”
他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名字,“给屠老图纸的那个年轻人”
凤随有些骄傲的点点头,“就是他。”
凤锦上下打量他,神情若有所思,“是个能人。”
凤随想辩解两句,他家司空可不止是个能人。但他刚要开口,马上就想到了之前在燕州的时候,就因为话太多,惹的他老娘生疑这还是后来,他从贯节那里听说梧桐苑的老嬷嬷特意找了其他人打听司空,这才反应过来的。
事后他把贯节狠狠敲打了一顿。明明是他的书童,却被他娘套走了一堆话,这点儿胆子以后怎么做他的亲信
贯节就差痛哭流涕了。但骂归骂,凤随其实也没有把握以后他娘要是继续审问贯节,这小子还能不能替他守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