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在一边点头,“应当是匠人照着这幅图画临摹的。”
他前世也算一个见多识广的知识分子,但书画方面的鉴赏能力,与凤随这样的世家子弟还是无法相比的。
他更多的,是从“找不同”这种角度来做一个比较。
凤随不同。
他虽是武将出身,但贵族子弟,自小琴棋书画都是要学的,鉴赏能力自然也比普通百姓强出许多。他看的是画者的构图与笔法。
司空就说“马掌柜说,跟薛千山谈生意做交接的,都是马秀山。这张画也是从马秀山房里找到的,瓷器,应该也是他做的吧”
凤随微微颌首。
“该找人到附近的瓷窑去打听打听,”司空在旁边提醒凤随,“马秀山人在西京,做这么几个瓶瓶罐罐的,也不值得他往远处跑。”
“也有道理。”凤随莞尔,“马掌柜说多宝阁上原本有一些摆设这几个瓷瓶,当是交接之后才摆上去的。”
无论从瓷器本身来看,还是从交接的时间上来判断,这几个瓶子摆上去的时间都不会很长。
“该不会是特意摆给薛千山看的吧”陈原礼说“马二郎这样做,怎么好像有点儿不怀好意”
“或许这图画对薛千山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司空突发奇想,“马秀山会不会就是知道这个秘密,又作死的拿着这个秘密去要挟薛千山,才被他灭了口”
凤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觉得这小子总有这种天马行空一般的惊人想法。
“如果是薛千山下手,”凤随提醒他,“他应该会做的更加精细一些。首先将这个地点选在自己的铺子里,就很不明智。就算有灯下黑一说,但他频繁的进入我们的视线,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有可能是故意的。”陈原礼说“大家都会这样想,所以反而会洗刷掉薛千山身上的嫌疑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凤随看着司空,“你不是说,凶手到了薛家铺子之后,还在堂屋里坐着等了一会儿有这等时间的功夫,他为什么不将这些瓷器处理掉呢留下这样一个可能会引起我们注意的线索,于他没有一点儿好处。”
司空哑然。
“薛千山此人,我们还没有细查,并没有证据,不好轻易下结论。”凤随说“不过,马秀山这事,确实也与他有些牵扯该查还是要查一查的。”
陈原礼也在旁边嘀咕,“对我也觉着,要是他的话,一大早在堂屋里等着的时候,早把那几个瓶瓶罐罐处理掉啦。他那样的高手,都不必搞出什么动静来小空啊,这回可是你想多了,应该不是他。”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司空十分干脆的说了一句,“不。”
陈原礼被他噎住。
司空望着凤随,轻声说“这一点,并不能洗刷掉他的嫌疑。大人,行凶之人等在堂屋里的时候,天色未明,他也不可能在堂屋里点灯,他极有可能并未看清楚多宝阁上的瓶瓶罐罐都画着什么图案这说得通。所以”
所以,他还是有嫌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礼脑洞太大啦
小空说不定别人的脑洞,也跟我的一般大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