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躺在枕头上,保持着呼吸的频率不变,一只手却悄悄摸到了枕头下面。
哒的一声轻响,窗扇又阖上了。
但房间里却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存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刚才窗扇的一下开阖,悄悄地潜进了他的房间。
司空在动手前的一瞬间控制住了自己的手。
他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种其实他还在梦里,并没有醒过来的迷蒙的感觉。
而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人也意识到了司空已经醒来的事实,他用极轻的声音问道“醒了”
司空摸索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大人”
他有些懵,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凤随大半夜的摸到他房里来这是怀疑他了吗
“别出声”凤随压着声音说了这一句话,就将一样什么东西朝他扔了过来。
听动静不是暗器,而是某种柔软且较为大件的东西。
司空伸手接住,发现是一个棉布包袱。包袱里是一身衣裳,摸上去质地颇为紧实,与他平时接触的棉布质感完全不同。
这个时候,司空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模糊的天光,看到凤随站在窗边,似乎正在留意外面的动静。
听到司空解开包袱的动静,凤随轻声说“换上,跟我去个地方。”
司空微怔,随即便兴奋起来了,“去哪里”
凤随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在夜晚又轻又缓,若不是司空知道他站在那里,也是不易察觉他的存在的。
司空只看他这副做派,也知道必定是要紧事,不敢耽误,连忙摸索着穿好衣裤,再套上凤随带过来的夜行衣。
既然是有任务,这个时候就不能穿厚棉袍和披风了。
两人收拾好之后,摸索着悄悄出了门。
隔壁厢房里,陈原礼靠在枕上留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片刻之后,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鬼鬼祟祟地摸出了厢房,沿着小院一角的小门出去了。
陈原礼想到院角那两扇门原本是可以落锁的,但外院里住的都是一起的兄弟,他住在这里,时不时就有人来找他,关门落锁反而麻烦。再说他们都是习武之人,真有什么事,一道锁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不想今日倒便宜了这两人。
陈原礼想起他刚到凤随身边的时候,凤随那些折腾他的手段,又想到他不知要怎么折腾司空这小子,忽然就有些期待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原礼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