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司空连连点头。
他也烦窝里斗,以前在京畿衙门,他和金小五就遇到过这种事。但因为蔡大人不管事,就算真闹出来他也只会和稀泥,司空又不能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所以他们只能忍着,顶多暗地里给人下点儿小绊子出出气。
司空觉得这样把话说开也挺好。他还挺喜欢凤随身边的这些人展示出来的工作氛围。如今陈原礼的一席话,也让他生出一种被一个团队接纳的喜悦。
凤随已经在内书房等着他们了。
司空注意到他换了一身常服,头发上也还沾着潮湿的水汽,估计也是刚刚洗漱完毕。见他们进来,招招手让他们都坐下。
空青和贯节送上茶水,这个时候徐严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满脸英气的青年。司空在外院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知道这人叫罗松,也是打从投军就跟在凤随身边的人,一身武艺极为出色。
徐严将手中几张状纸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凤随。
凤随低头,一目十行的看过,随手递给了一旁的陈原礼。
司空凑过去一看,原来凤随今天上山的时候,还派了另外的人到顾桥镇去打听乔家的庄院。
“小的派罗松去查问乔家的事,”徐严也拉着罗松坐了下来,“倒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罗松在一旁说“乔家的管事嘴紧的很,问他啥都不说。后来小的在庄子上找到管事的儿子,又使了银子,才从他嘴里问出几句话。他说他们家的大爷每月初来庄院里查账的时候,都会请玉香楼的春娘子来陪夜。”
司空忍不住看了陈原礼一眼,他们在玉香楼找春娘子问话的时候,她可没说自己跟乔晖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罗松的五官原本是带着些许稚气的,此刻皱着眉头,就显出了几分老成的神气来,“管事的儿子说,他有一次在侧门外迎着春娘子的轿子,听见里面有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一屋子人都看着他。
罗松点点头,“管事儿子是这么说的。还说一个是春娘子的声音,另一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不过声音娇嫩得很,应该也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娘子,而且语气颇为蛮横。不知是不是春娘子惹恼了她,她说了几句要把她发卖到码头上的黑窑子里去这样的话。”
凤随就问他,“这女人是每一次都坐着春娘子的轿子同来”
罗松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管事的儿子只在庄院的外院看着门,内院什么情况,轿子里是不是每次都有两个人,他也不知道了。”
凤随原本以为司空他们搞来的那件华贵的披风和薄袄与乔家的案子没有太大关系,打发人过去查证,也只是出于他谨慎的习惯。没想到还能打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如此一来,春娘子就又重新跳进了他的视线里。
凤随就觉得,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会找上春娘子,并且还跟她换了衣服,这绝对不是偶然的选择了。
凤随让罗松带上几个人,等明天一早城门一开,就去顾桥镇把春娘子带回来。
这女人绝对还知道一些事情。
另外,凤随还得找人看一看司空他们带回来的衣服,进一步确定这个女子的身份,以及她是否与乔颖儿的案子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