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手指肚上有一个小水泡,晶莹剔透。
“好疼呢”
姑娘软软的声音控诉着,没有一点杀伤力,可他却溃不成军了。
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程冀北竟然很想含上去,听说烫伤就该这么治
“咳咳”
程冀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的姑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迅速跳开,一蹦老远。
程冀北觉得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范围,否则他和那几个活兽儿一样,也要变成兽了。
“别哭了不就是架个炉子吗我来,你你别哭就行”
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她别哭了,让他干点啥都行
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她一抽一抽地哭,他这心也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捶两下,让它安静点,可又够不着,真是难受死了
“呜嗝嗝”
秦绵绵打了两个哭嗝,眼见着金主爸爸从她身边蹦老远,然后绕着她走进教室。
先把教室里每个窗户都打开,让屋里那些烟散出去,然后上手掂了掂秦绵绵拿的柴火,还有那块已经半焦不黑的桦树皮,低声骂了句,
“草谁带过来的柴火,泡水拿来的吧”
他去班级后面放柴火的地方捡了些干燥的薄柴火,又掂了几根粗的,顺手在储明的桌子里掏了个笔记本,撕了两页纸下来。
这家伙总爱写些酸诗,帮他处理一下,也省得被别人发现了留把柄,就不用谢了
然后大长腿一伸,用脚挑了个小马扎,放到炉子前面,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的腿太长了,只能半蜷着,那么高大的人坐在个小马扎上,看起来有些可笑。
火柴轻轻一划,“嘶啦”一声,燃起一簇小火苗。
细长的手指夹着那两页纸,小火苗一凑上去,就贪婪的舔舐着,迅速燃烧起来。
程冀北把纸填到炉子里,拿起薄的柴火片儿虚虚放进去,再拿烧火棍挑了挑,火苗一下就窜起来了。
手边的柴火依次放进去,炉盖一扣,完活儿
秦绵绵都瞅呆了,怎么刚才都把自己整崩溃了的事儿,金主爸爸这么轻巧就干完了,一点不费事。
她圆张着嘴,无意识地举起大拇指,“好厉害啊”
程冀北升个炉子就好厉害,我是有多弱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美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可是秦绵绵一顿,脸色变了。
金主爸爸把活都干了,我还要怎么表现啊
嘴一扁,眼眶里的小水池咕咕冒泡,就又要哭起来了。
这不是单纯的哭,这是对她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啥用没起,还烫了个大水泡的无情命运的控诉
她好难过啊
程冀北火不都点着了吗咋又哭了呢
如果谁今天来得早,就会看到三年级的教室里,一个姑娘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旁边隔了些距离站了个大小伙子,抓耳挠腮的手足无措。
“怎么又哭了”
“你说吧,怎么你能不哭,爷们儿都给你办了”
“呜喜爱值说了你也不懂啦”
秦绵绵哼唧道,没人懂她啊她太可怜啦
这一伤心,又是一播小
程冀北他确实是不懂,他就觉得这姑娘挺闹人的。
你看那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带着那小脑袋瓜儿也一颤一颤的,还时不时地打个哭嗝,就好像谁欺负她了似的。
其实她一点没吃亏,就像个小奶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