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坐回了他的老板椅,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叹息“太宰君听说了吧,兰波今天要带他的弟弟入职,直接就任命为他的直属部下,连点空子都不给钻呢。”
“不是听说,是你一直在说。”提到这个,太宰脸上生动的神色尽褪,眼神略微有些病态,像夜晚的泥潭,“真是虚伪的大人,如果没有兰波先生的话,你继任首领的过程不会这么顺利,而是烦恼怎么逃过层出不穷的刺杀吧。”
森鸥外露出一个和蔼亲切的笑脸,太宰眼角抽搐了一下,看向了窗户的方向。思考着从二楼跳下去,头先着地的话会不会直接死亡。答案是很难,以他的生命力只会受伤,受伤很痛,含恨ass。
“兰波是个很好的部下,没有野心、专业能力很强,和聪明人打交道很轻松。”
太宰接了他的心里话“就是请假次数太多,做事不积极,完美贯彻法国人的精髓。然后呢前几天还表现得对他带弟弟入组织特别高兴的老大,现在却要派人暗地里调查他的弟弟吗”
“不是调查。而且你还没有加入港口黑手党。”森鸥外道,“我们二人联手杀死了先代,兰波用他的异能操纵先代,让他传位给我再病死。而这一切,你都在现场。”
太宰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任谁看到他现在的表情,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少年。他身上盘旋着的阴暗物质,近乎实体化,张牙舞爪的等待着攻击每一个靠近自己的生命体。
“帮个忙吧,对方和你一样是十五岁,你也应该交几个朋友”森鸥外看他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道,“等这次任务结束,我给你想要的东西。你的葬礼上多几个送行人,不好吗”
太宰对他的葬礼规模没什么要求,最好是暴尸野外过上几年,变成一堆白骨时才被人发现,这样才符合他的美学。而森鸥外提出来的奖励,很有诱惑力。
老实说,他已经快对自己的运气绝望了,每一日精心设计的自我了断方式,最后都会被人救起。就连他当初被森鸥外捡到,也是因为惯常的入水仪式。
森鸥外是个出色的医生,有他的承诺,就算服用药物过程中出现了纰漏,对方也能补刀。所以他很爽快的同意了,并愉快的在对方的文件山上泼一桶冷水。
老东西,那么喜欢装,那就陪你装呗,反正哭的又不是我
可以说,太宰的肆无忌惮有一大半是森鸥外纵容出来的。谁让森鸥外理亏,雇佣童工还不给工资,小事上不吃点亏,还怎么继续愉快的玩耍。塑料师徒情,体现得明明白白。
森鸥外送走了太宰,用吹风筒一张一张的吹着文件,因为组织的经费有限,墨水质量自然不太好,就算是用上了吹风机,上面的字体也有晕开的痕迹。
森鸥外苦中作乐的从兜里掏出一根奶酪棒,这还是买给太宰补充营养的东西,被他偷拿了两根。顺带一提,被发现之后脸上多了两个抓痕。
森鸥外啃着奶酪棒心里发苦“啊要是天上能掉钱就好了。”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得考虑找富婆了啊。
心里则是想着,若是今晚的计划顺利的话,组织里的经济状况也会改善吧。
“你要多少钱呀”
背后突然出现小孩子的嗓音,却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