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赶回来的景光,一进门就大喊“怎么回事零你为什么要打弥生酱”
话刚说出口,看到客厅里两只手捏着耳朵跪在角落的条野跟中也,他愣了。一下子就意会过来“你打弥生酱也跟他们两个有关”
降谷零冷哼“是新一的妈妈打电话给你的吧。”
“恩,不只是她,顺平的妈妈、楼上楼下好几户也打给我,说你在打弥生酱,哭得可惨了,他们上门都被你给轰了出去。”可能是去房东那边要到了景光电话,景光被十几个电话轰炸,连第二轮聚会都没参加就打车赶回来。
顺平和新一已经相继被父母接了回去,降谷零拿出最强硬的态度,拒绝他们插手这次家事。
景光连鞋子都没换就要进卧室,降谷零挡在他面前,把弥生之前做的好事,还有条野他们帮腔的事情也都一次性倒了干净。说完,他冷着脸道“别管他,让他去哭,等哭累睡着了就好。他大哥和兰波先生都在里面,再加上一个你,就更不懂得反省。”
降谷零给出的理由很充分“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不记吃、不记打,本来就不好管教,要是这次虎头蛇尾的过去,他下次还会继续干,说不准下次连中也他们也不告诉。”
那个小脑袋瓜子,其他地方不机灵,唯独在偷溜这方面智力和情商爆表。“我怀疑他上次在学校里失踪的事情,也是偷溜出去再跑回来,骗我们说想爸爸,谁知道他想不想。”
摸了摸下巴,仔细的琢磨,“可能性很大,你听过他几次提过自己父母一直以为他们是变成蝴蝶飞走了,我看他自己迟早也要长出翅膀也飞走了。”
中也条野“”他还真的有翅膀。
景光知道降谷零说得对,作为一个只负责卷的中枢人员,有人愿意承担起教育责任自然是好事,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是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卧室里传来弥生一抽一抽的啜泣声,他的心也像是被割裂一般的抽痛着。景光咬了咬牙,道“零,我知道你是对的。但教育的方式不是只有这一种,弥生酱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们之前打工把他一个人放在托儿所里,让他乖乖等我们,他不也没有偷偷跑回去吗”
景光又说“他只跟自己看得上的人玩,在那里一个人孤零零的,拿着本书能坐着看上好几个小时。还有,跟他说厨房很危险,就一步都没有踏进去。明明很讨厌动,耍赖不成功的话也会乖乖的走路。虽然有点娇气,也是个会为大人着想、努力不给我们增添负担的孩子。这些你不是知道的吗”
“我可以接受他上课不认真,天天在课堂上打瞌睡,可我不能接受他一个人跑出去他说他在玩这叫玩吗之前没出事是他运气好,万一哪天出事了呢我宁愿被他怨恨,也不想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出事啊”
降谷零脸色铁青的说着,又严厉的瞪着角落那两个安静如鸡的帮凶“你们两个也给我听清楚了,下次要是再帮他隐瞒,我连你们一起打”
中也和条野,乖乖的抿嘴点头。求生欲让他们不敢发言。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是别人能知晓。
弥生依偎在魏尔伦怀里,兰波拿着水瓶在旁边时不时喂水,给他擦眼泪。他屁股还肿着,身子一动就痛,听到景光的声音后,心里怀着期待。他故意更大声的啜泣着,眼睛滴溜溜的往门口看,等着小景下一秒跑进来安慰他。
结果两个哥哥在外面吵架,一个都没有进来安慰弥生酱。
兰波看他哭丧着脸,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拍了拍心急如焚的魏尔伦让他冷静点。好歹也是被称为暗杀王,连自家弟弟在想什么都看不清,也是没救了。
兰波倒不是怪魏尔伦,因为魏尔伦已经将弥生的情况告知过他。对这个随时可能夭折的孩子,兰波多了几分别样的宽容。
但门外那两个人不知道这件事啊而且弥生作为大空奶嘴的继任者,他喜欢独自偷溜这件事,性质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