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存在假设性的命题。他能做到的只是珍惜当下。
“弥生酱别怕,大哥会保护你的,会有办法的。”他无法接受这个孩子随时可能夭折的命运,第一代大空奶嘴继承人露切,那位黑手党家族的女性首领,强大而优秀,却在继承奶嘴后不到十年的时间就突发疾病死亡。
当时基里奥内罗家族的成员甚至去各国的异能组织请来了不少治愈系异能者,也无法挽回她逝去的年轻性命。
有人说,这是得到力量的代价。大空的阿尔克巴雷诺,有着比任何人更丰富的情绪,看破的事情太多,心灵也更为坚强,承受着难以承担的沉重责任,又无力改变命运的捉弄,早早就会离开人世。
光辉还未闪现,还未让世界的人认识到这份伟大的从容,就如折断根枝的花朵一般被夺去了生机。
“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命运,绝对不允许”说话间,已经含着哭腔。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弥生的额头,滑到他卷密的睫毛,一个眨眼,落在了他抱着人偶的手背上。弥生张了张嘴,他想说木头妖精真不像样,都是大人了还比弥生酱会哭。
可是话到嘴边,化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笑着摸了摸他的胸口“嗯呐我相信哥哥”
魏尔伦看着他的笑容,好像是承载了多少幸福那般感悟的笑脸,眼泪无法控制的源源不断的滑落。他咬着牙,近乎是野兽垂死挣扎的嘶叫一般“你可以随时相信哥哥。”
就算真的走到那一天,也会是我走在你的前头
所以,别这样笑了。他宁愿弥生是个真正的调皮捣蛋、把大人操心得焦头烂额的熊孩子,也不要看到他这种笑容。
就好像包容一切的大空,净化一切的大海一般,那样的笑容。
“怎么了”降谷零被新一从隔壁拉了过来,连围裙都来不及扯下,就见到魏尔伦抱着弥生在哭。
没有哭出声音,却谁能感觉到他发出骨髓的痛苦和哀鸣,就好像随时会失去重要的宝物那般的悲伤。
弥生在给魏尔伦擦眼泪,小家伙每次都是这样,皮的时候皮到家,乖的时候又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捧在手心里一阵蹭。
中也坐在魏尔伦的肩膀上,也是眼眶红红的。可能这是亲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吧,被魏尔伦的悲伤所影响,小手揉着眼睛,都揉通红了。
“没事,让他发泄一下就好。”兰波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降谷零的身后。
他穿着一身冬季的居家衣服,肩膀披着一件长外套,脚上还踩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降谷零回头,因为兰波比他高,视野刚好看到了对方脖子上没被布料遮挡的吻痕。
降谷零“”虽然我对同性之爱没有歧视,可这毕竟是人生头一遭遇到同性情侣,就不能给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吗